這類事本來是冇有官府甚麼事的,不過揚州城的東關大街是城內的骨乾道,倆揚州府衙門都在這條街上。
楊懷仁打斷了他,“鹽商?食鹽在我們大宋不是實施的專賣軌製嗎?”
兩個月前,兩人商定好了在揚州東關大街擺銀鬥富,為了以示公允,兩人還請了江南一代的名流和官府前去當評判。
朝廷收鹽代價固然不高,但這個量大啊,白家做鹽場買賣呢,實在也冇有甚麼本錢。
岑孝年當真道,“王爺莫怪,並不是部屬對付王爺,而是部屬曉得一件事,卻又不能太肯定……就是冇有確實的證據。”
岑孝年答道,“回稟王爺,據部屬所知,應當冇有,如果有,也不是甚麼大事,要不然他早就脫手了,不會到現在還對我這麼客氣。”
岑孝年急著說道,“黃百萬和白銀海二人,是揚州,乃至全部江南都大名鼎鼎的富商,祖上就給他們堆集了大量的財產,說他們家財百萬貫,是一點兒也不誇大,並且百萬貫這個數,是隻會多不會少的。
白家製鹽也是汗青悠長了,淮南東路本地一代的鹽場,十中有九是白家的,朝廷隻賣力運送和販售,卻不管束鹽。
現在他必須做出挑選,要麼選趙獻球,要麼選岑孝年。從長遠來看,岑孝年對他的用處更大,也更輕易遭到他的節製,趙獻球就難說了,何況趙獻球城府太深,他到現在也看不透他。
“不消你拍我的馬屁,我再問你,你手上可有趙獻球的把柄?”
岑孝年猶躊躇豫,“說有,卻又冇有。”
楊懷仁本來還感覺,他從中調停一下,或許能和緩趙獻球和岑孝年之間的乾係,隻要他們倆不鬨,楊懷仁也能清平悄悄的在江南呆上幾年。
可眼下看來,這倆人遲早要撕破了臉鬨起來的,畢竟一山不容二虎,或許就是這麼個事理。
朝廷便直接從鹽場裡按牢固的代價收買海鹽,然後再運送和發賣。詳細的代價嗎,朝廷收買的時候實在也不高,隻要平常食鹽零售代價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
“謝王爺。”
不過要打壓趙獻球,以趙獻球在江南的根底,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動得了他的,總不能找些莫須有的罪名強行打擊他,將來事情傳到京中,楊懷仁也難堪。
不過現在聽到岑孝年提及這件事來,便感覺事有蹊蹺了,關頭是,這類官方大富豪的鬥富,和趙獻球能扯上甚麼乾係?
楊懷仁想了想,這麼說來,趙獻球和內衛應當是冇有多少乾係了,要不然他早就能想到岑孝年是如何回事,更不消算計著設法設法借楊懷仁的手來打壓岑孝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