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德心知,之前南宋和北金之間也有使節往還,他本身就曾經和金國一個來頭極大的年青王爺打過交道,但是從三年前開端,這類不平等的來往已經劃上了一個句號,現在兩國之間來往的職員多是些私商小販,而在大宋軍隊裡呈現金國販子的身影,這倒是頭一次傳聞。段天德惶恐過後,內心隨即給於洋安插上了一個罪名:私通敵國。
陸冠英乃是在於洋的義氣品性感化之下,這才被於洋說動,承諾儘率太湖群盜歸順南宋朝廷,但如果官府讓他受氣,迫他屈就於權勢之下,那纔是想也莫想!
段天德又驚又喜,上了船以後還在不斷唸叨:“這個於洋,搞的甚麼鬼花樣!招安乃是朝廷大事,如何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停止,卻要這般鬼鬼祟祟地深夜受降,還不讓我帶侍從,莫非是去偷營!……彆是又生了甚麼變故吧?”
趙洵淺笑道:“鄙人雖是販子,不過也聽過‘軍情如火、刻不容緩’這句話。統領大人想必是得了甚麼動靜,這才馬上解纜,不然錯過本日,說不定賊眾又要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