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當家的”一瞪眼:“怕甚麼鳥!有俺在這裡,一個小毛孩子還能飛上天去!”
“秦當家的”哄人勝利,極是對勁,假裝冇看到趙與願臉上的失落,大聲道:“你們幾個快去把飛書女人找來給他解穴,讓客人躺在地上太無禮了,顯得俺們抱犢崗豪傑不懂待客之禮,好道被江湖上朋友們嘲笑!”
趙與願淺笑不語。眼看出去的這幾人,此中有一二個望著本身的神采很不對勁,像是極其悔恨他這個“小番狗”,此時再不敢胡說亂動,不然說不定就要吃麪前虧,還是老誠懇實的好。
趙與願向廳中群雄看去,隻見正中一把椅子上坐著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羽士,長眉秀目,頦下疏疏的三叢黑鬚,一身灰色道袍整齊如新,倒是像個正兒八經的修真羽士,與他設想中那種邪裡邪氣的妖道模樣大不不異。
趙與願見世人都會意般地奸笑不止,這才明白過來,本來這個秦當家的是成心在作弄本身!看彆人高馬大的似是冇甚麼機心,騙起人來倒是直接騙到溝裡去!
趙與願見他這般造作,不知又想如何哄人了,因而也很共同地說道:“本來中間就是赫赫馳名的滕州抱犢崗豪傑,久仰久仰!江湖上提及抱犢崗,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名早已如雷貫耳,冇想到本日能親目睹到各位豪傑,真是三生有幸!恕小的躺在地下,冇體例起來與豪傑見禮,也作不得揖打不得拱,隻好眨眼表示了。”說著連眨了數下眼。
聽他們議論,趙與願逐步曉得,除了秦厲以外,隨掉隊來的三人一個姓國,一個姓田,一個姓於。秦厲不是山賊,另三人倒是不折不扣在黑道上混的,或為盜窟之主,或為馬幫之長,彷彿都在齊魯之地縱橫經年,名頭非小。
“秦當家的”一臉無辜地看著趙與願,道:“俺倒忘了,俺們幾個都不會點穴,咋能給你解穴哩?說不得,隻好委曲你再受一會罪了。”說完施施然地走了歸去,像是甚麼事情也冇產生過一樣,又重新坐倒在太師椅上。
聽羽士如許說,二人都點頭稱是。妙真道:“既是道長至此,也不必擔憂此人逃脫了。飛書,你去給他解穴吧。”飛書走過來在趙與願身上拍捏幾下,解開了三處大穴。
虯髯綁匪不肯,他曾親目睹過趙與願在菜桶裡不到一個時候就解開肩膀的穴道,曉得他的短長,當下隻推說飛書女人叮嚀過,不到時候不能解穴。
兩個綁匪把他抬到一個配房裡,數名男人正在房中等待,正中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二十餘歲的大漢,神情粗暴,傲視生威。餘人都站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