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曦苦等多日,現在總算獲得了小趙王的首肯,大喜過望,即以沔州都統府為行宮,乘黃屋,建左纛,置百官,改元。同時調派部下至成都構築宮殿,以便將來徙居,又遣人奉表至金,獻蜀輿圖及吳氏譜牒。
李貴曉得趙柬這是要網羅人手對抗吳曦了,低頭想了一會,道:“李好義大人常與職將暗裡裡議論此事,另有吳曦部下統製張林、副將朱邦寧及楊君玉、李坤辰、李彪等人對吳曦的倒行逆施非常不滿,彆的,轉運使安丙大人,監沔州、合江倉楊巨源似也可托以大事。”
李貴也不起家,伏在地下道:“職將曾奉吳大人之令,去成州給都統大人下過書,大人想必是不記得了。”
兵士查抄結束出去陳述,那巡檢沉吟半晌,又向趙柬看了一眼,低聲叮嚀部下幾句,騎馬先去了。
在茶博士等人憐憫的目光中,趙柬順服地跟從兵士來到茶社外,跟著那名巡檢向東城行去。在不清楚那巡檢的企圖之前,趙柬還不想過早地透露本身,隻看其人如何措置便了。
李貴道:“職將昔日在吳大人軍中時,也曾聽聞一些都統大人與吳大人之間的紛爭。職將雖不覺成州有何需求再另設都同一職……”說到這兒看了看趙柬的神采,忙道:“職將妄言,請都統大人莫怪!不過職將也頗不認同吳大人的做法,現在成州之昌隆乃是有目共睹之事,吳大人便不該再強求成、沔軍防一體,這是職將的一點膚見。前日吳大性命令封閉四周關隘,職將便與吳大人起過爭論,厥後吳大人又要職將抽調人馬回防沔州,昨日更是閉境大索,據職將看來,吳曦這是要……”
李貴仍不昂首,道:“職將也知吳大人因何閉關,也知都統大人因何至此。不知大人可容職將稟來?”
說話間那隊兵士來到茶社外,便有兵士出去挨個盤問。阿誰領頭的巡檢坐在頓時,偶然中向茶社裡看了一眼,不由一愣,盯著趙柬打量了半天。
四川宣撫正使程鬆大人,當時正幸虧興元府,本來還想去沔州調查吳曦,一傳聞吳曦正式起兵謀反,倉促無措,又聞報說金兵大至,倉猝夜走,逾米倉山西行,道出閬州,逆流漂至重慶,跑了個緩慢,然後又貽書給吳曦,信中徑稱吳曦為蜀王,求給盤費。吳曦得信大笑,也公然送給他一匣金銀,遠遠地打發走了事。
趙柬稍覺寬解,又問道:“你可說說我是因何至此,你家吳大人又是因何要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