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自失一笑,忽正色道:“你今兒可吃了晚餐?”
“送甚麼信?有傷害?”
次日,趙則通一大早就走了,何娉婷也不覺有異。現在兩都城已經寢兵了,趙則通那番話她倒信了個十成十。
夏景行已經朝內裡叮嚀:“來人,去給夫人籌辦些小菜麪食來,好克化的。”
現在宮裡可就隻要耶律璟能夠拖住了耶律德光,旁人卻冇那本領。
“纔不要,生孩子疼死了……”一句話未說完,她已經歪過甚睡著了。
何娉婷還道:“姐姐也好再生一個了。”
她平生一大恨事就是何康元的外室與何太太隔空打擂台幾十年,她當初年紀小的時候還勸過何太太:“娘何不承諾了,將她弄回家來,捏在娘手裡心再漸漸折騰?”
夏芍藥嫌棄的皺皺鼻子,“燕王府的幕僚賺的還冇我多,燕王殿下又那麼摳,之前派人綁了我去盤帳,到最後也冇給我發人為,我纔不要給他做事呢。”對燕王還真是冇有好感。
他逃脫以後,身上還帶著傷,卻又不敢深切草原要地,怕再碰到第二波截殺,乾脆折返,重回幽州城。
小安然一點也不信賴,“寄父你彆騙我!”
當日夏家滿月宴,夏景行本來籌辦巡完城就來趙家喝幾杯酒,哪曉得他本身冇來不說,到最後趙則通也被燕王派人叫走了,連同席上一大半武將,隻留下後院裡武官家眷們麵麵相窺,還當發甚麼了大事。
也不怕遼帝查出來大怒?
夏芍藥還猜想:“莫非是耶律德光按捺不住了?這就向著親侄子動手了?”被夏景行颳了下她的鼻尖:“我如何覺著夫人不當幕僚可惜了?不如明兒我便向燕王殿下保舉你去王府裡做幕僚?”
不消耶律賢點明,耶律璟也曉得主戰派的領頭羊,恰是他敬愛的弟弟耶律德光。
——好歹自家這位還是受過朝廷嘉獎的捐糧大戶呢。
耶律璟平生第一次,仔細心細打量麵前的弟弟,隻見他眼梢眼角皆帶著暴戾之氣,現在義憤填膺,請命前去幫手搜尋侄子,並且要往幽州,“……摘了蕭恪的狗頭來給賢兒抵命!”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耶律賢此次是真的要起家:“既然如此,不如我修書一封,若能設法將此信送到我父汗母背工中,或許此事另有轉機。”
劉嬤嬤便是何太太給何娉婷陪嫁的燕喜婆子,管著她房中事,這些事情上經曆老道,比之隻生過一胎的夏芍藥要強上太多。
痛勁兒倏忽疇昔了,甚麼事兒都冇了,何娉婷另有幾分懵懂:“說是還得四五日呢。”夏芍藥已經叮嚀秋霜:“去將劉嬤嬤請過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