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的心都涼了。
幸虧王府管事也還算靠譜,打發了人到內裡去尋,尋得兩名墨客兩老頭來,燕王問起來這幾人都說的頭頭是道,瞧著彷彿是個生手,便臨時留下來在燕王府供職。
太子當然聽任部下親信官員對燕王停止抨擊而不做任何保護之舉,但二皇子也一定就潔淨了。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奧妙,之前崔二郎哄著寧景蘭歡暢的時候,又貪她色彩好,家世好,就算是驕貴,也自有一股高貴之氣,耐煩極好。比及易地而處,他本身被文姨娘俯視的久了,便極難再做出哈腰哄著寧景蘭高興的事情來了。
夏景行本身小時候過的壓抑,做了父親全無架子,恨不得給兒子做牛做馬,完整突破了時人抱孫不抱子的傳統,恨不得每天把兒子放肩上帶出去給人誇一圈。
夏景行與趙則通到了幽州以後,便前去燕王府去見燕王,隻夏南天祖孫倆倒閒了下來,見天往街麵上去玩。
若能將這股權勢拉過來,太子與皇後可不是白忙活一場?是以可勁兒將燕王部下將士誇了一場,首推夏景行與趙則通。這兩人溜的快,前來受封之時也跟著燕王插手過幾場酒宴應酬。二皇子也試過了,隻他們滑不丟手,向來唯燕王馬首是瞻,要說還是疆場上結下的交誼深,可比不得宦海裡小恩小惠皋牢來的強上很多。
納妾文書送了疇昔,聘禮也送了,竟然是端莊來辦的一件大事,定下來一乘小轎就送到了書院中間的宅子裡去了。
燕王在分開長安城之前,往宮裡去與賢人告彆,還提起這事兒,“……都是兒臣的不是,齊遼之戰遲遲未曾止息,倒讓洛陽知府替軍需操心,為父皇分憂,向百姓加賦了,傳聞洛陽城裡百姓商戶都過的辛苦,本年過年市道上連個放炊火的都少,可見這場戰事不止影響到了燕雲十六州,就算是遠在洛陽的百姓,內心也不定如何恨兒臣無能呢!”
她這個親孃最後倒成了惡人。
夏景行但是做過燕王伴讀的,曉得這位向來不好蒔花弄草,也冇那閒情高雅,做為皇子他倒是曉得民生之艱,百姓不易的,可這不表示他有興趣去打算農田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