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了丈夫在身邊,婆母又不讓她隨便出門,寧景蘭的日子的確沉悶到了頂點,聽得能出門,將衣裙金飾折騰了好一通,才選定了赴宴的穿戴。
何康元見老父麵沉似水,不由心頭打鼓,忙將籌辦站起來的季子給按著跪下去了,還柔聲哄他,“小二子跪著啊!”隻要何老爺子心一軟,便甚個事兒都成了。
其他婦人頓時轟笑起來,有那湊趣的便道:“這小娃兒生的粉雕玉琢,可愛我家裡冇女娃,不然也好訂個娃娃親。”今兒統統前來赴宴的婦人中,崔夫人丈夫算是官職最高的了,卻也纔是個正四品知府,其他官職再冇有能與夏景行比肩的,若能結得一門娃娃親,可不是給自家添一大助力。
哪曉得寧景蘭全不曉事,才進了門便惹人討厭,偏夏芍藥轉頭也瞧見了她的神采,明知她這是內心討厭本身,對於南平郡主的女兒,夏芍藥也是全無好感,麵上卻笑眯眯道:“二少夫人但是那裡不舒暢?要不要我派人請個大夫過來?”
為著能讓老父心軟,何康元一大早爬起來就教季子如何向祖父施禮,如何討何老爺子歡心。
去彆人家道賀,卻要請大夫,這不是上門給人找倒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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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還想著帶她本日出來散散心,也是想著兩個兒媳婦,麵兒上還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做出厚此薄彼的行動來,免得未來往南平郡主麵前去說不響嘴。
前一日,趙六已經派人往何家送信,何太太忍著不舒暢派人去外宅子知會何康元。
何況崔二郎現在回家的日子又少,他房裡竟然是半個後代也無。
寧遠將軍娶成,對於洛陽城官麵上來講,也算得一樁大事了。
想到這裡,她麵上倒帶出笑意來,服侍著公爹吃早餐,又喚丫環去拿貂皮鑲玉的暖帽來給何康元戴,好把額頭那一片青紫給掩起來,免得讓半子瞧見了。
動靜通達的都曉得,現在懷化大將軍與寧遠將軍可算得朝中新貴,深得聖心。
她被婆婆拘在後院,很多日子冇出過門了。丈夫又在苦讀,平常時候在洛陽書院,原是崔夫人見得她纏著丈夫玩鬨不已,乾脆將兒子給送到了書院去讀書,一旬才返來一次。
獨寧景蘭瞧著小安然,心胸歹意,隻感覺夏景行不免太順了,成了親就生了孩子,而她與兄長結婚都未曾有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