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貴為藩王,主燕雲十六州軍事,加賜一品驃騎大將軍,算是對他在齊遼之戰的必定,另有皇莊兩處,金銀財物多少。定遠將軍從五品一躍而至正三品懷化大將軍,其嶽丈傾儘產業自籌糧草,有功於國,得封從五品朝散大夫,倒是個虛職,算是誇獎他的。夏芍藥得賞三品誥命,就連唐氏也有封賞。
梁永定可不想做叔侄倆中間的夾心餅,他生性油滑,忙向翁濟請教,“翁相教我,下官愚笨,想著京裡仕進可比駐守燕雲十六州要好,可現在兵部職位都滿,下官竟想不出賢人要如何封賞,翁相可必然要不吝見教,下官感激不儘!”
晉王仰脖一口將杯中酒乾了,隻覺這醇厚綿長的禦酒也含著苦味普通,也不曉得是釀酒師之故,還是他之故。
燕王前腳進了長安城,見過了帝後,後腳就有很多官員往燕王府送禮示好,就連太子也派人送了禮,打著體貼兄弟的燈號,其他諸皇子不甘掉隊,俱有禮相送。
燕王還未入京,朝中早就暗潮澎湃,從文官到武職都有考量。
賢人前次在洛陽,不肯信賴燕王的話,隻感覺亂世承平,他卻大煞風景,哪曉得冇過量久遼人就發兵南侵,這場仗打了三年才消停下來,父子兩個算一算也是足三年未見了。
二皇子還笑歎:“三弟真是……太壞了!”使了部下門人去給寧景世下套,狠狠宰了皇叔一筆銀子!
他搖搖擺晃站了起來,目光凜厲在夏景行那張意氣風發的年青麵龐上掃過,丟下一句,“小子,前麵路還很長!”便拂袖而去,耳邊還聽得夏景行一句:“王爺好走!”
賢人對他這句話堅信不疑,拉著他講了很多小時候的調皮,還親身帶著他去皇後宮裡吃過了飯,返來又稟燭夜談齊遼局勢,對這個兒子竟然是前所未有的信重。
晉王這會兒纔想明白,趙則通既然跟著燕王從燕雲十六州建功返來,豪情他就是燕王的人啊?這麼早這侄子就給他下套了,還是下在了寧景世身上,彆提多惱火了,恨不得當場扇趙六一個耳刮子。
安你個頭!!!
這麼一會子工夫,上朝的官員便陸連續續來了,丹鳳門大開,官員擺佈兩排持笏上朝,比及天子駕臨,今兒第一件事便是嘉獎齊遼大戰之時的有功之臣。賢人宣了燕王與定遠將軍,以及趙校尉上朝見駕,三人魚貫而入,燕王在前,夏景行趙六在後。
當初鎮北侯將嫡宗子出了家門,現在嫡宗子載譽返來,不獨鎮北侯不好自處,便是晉王一張老臉麵上也不算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