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選的兩人蠢歸蠢,卻歪打正著,替他拖住了耶律德光,也算得不錯了。
蕭玉音這些年安穩日子過慣了,或許上了年紀,心也垂垂變的柔嫩了,看到百姓將死之時驚駭錯愕的眼神,沖弱無辜的哭喊,內心便開端不忍,比及這幫人停下歇息進食,她終究忍不住去跟夏景行談判,“你們隻是想將我帶走,何需求在草原上犯殺孽呢?連白叟小孩也不放過,於心何忍?莫非你們冇有父母兄弟,老婆後代?
“至公子這是要歸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她還能騙騙本身,或許丈夫受傷了,正在軍中養傷,又或者在疆場上還未下來,但真等她到了儒州,交完了軍糧,隔日再去求見燕王,便被擋在了儒州府衙大門口。
“再說吧。”她冇情冇緒的與何大郎道彆,往本身房裡去了。
何大郎目中暴露懾人的光彩來,“你懂甚麼,我觀燕王倒不是無能之輩,隻苦於十六州戰線拉的太長,而遼人又幾倍於我大齊的兵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我們趁此良機,分歧燕王打好了乾係,今後就憑販子的身份,能近得了王爺的身?”
“能做到遼後的位子,你感覺她會想不開活不下去嗎?”
趙六內心笑的肚皮都快破了:傻孩子,你家夏頭兒恐嚇遼後多少次,都快讓她精力恍忽了,你是壓根冇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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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曉得幽州城攻了四天四夜,損兵折將,十萬兵折損了一半兒,還冇將幽州城攻陷來,二人這才著了慌,曉得遼人骨頭硬不好啃。
他們這裡拖住了耶律德光,燕王恰好順勢光複彆的州府,派出去的標兵回報幽州戰況,燕王嘲笑一聲,“真是一對兒蠢貨!”大敵當前,卻仍想著私利,置家國安危於不顧,難為太子竟然選了這兩人來助他。
賢人收到燕王捷報的當日夜晚,應州城下就來了一隊人馬,高舉火把朝著城內喊話,要求翻開城門。
趙六鎮靜的拍了兩下夏景行的肩:“哈哈哈哈這招不錯,草原雖大可難不倒我老趙!”
好多次,她轉頭看那些被齊人搏鬥一空的部落,部落上空青煙嫋嫋,設想著在悠遠的燕雲十六州,遼人大破齊國各州,將齊國男女青壯押回遼國做俘虜,將白叟沖弱滅口,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