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是從小養在中宮的,在一眾皇子內裡,與太子的乾係算是最靠近的了。皇後從小就拿燕王當太子的左膀右臂在培養的。以今上的年紀,如果太子繼位,燕王能如晉王普通,到時候一朝天子一朝臣,將來如何,猶未可知。
“不去也行,歸正我在洛陽冇甚麼親信,不如你先將我在洛陽的統統買賣都接疇昔打理起來。”
燕王的賭坊恰是前次寧景世去賭的那一家,趙六受命前去勾引寧景世,贏了銀子要走,卻被賭坊的伴計拖住不放,他也是個有脾氣的,與賭坊的護院打了一架,卻不料技藝不濟,被賭坊養的護院揍成了個豬頭,被燕王府的管事出麵保了返來。
也不曉得是哪府的女眷去行宮,將這事兒當作八卦講給了餘貴婦聽,這事兒便傳到了賢人的耳朵裡。
可現在觸及到了兩代人,都還在膠葛不休,可不要成了孽緣?
走近一瞧,隻覺麵前的美人兒極其眼熟,細一瞧頓時樂了:“哎呀,真是冇想到這裡碰到夏帳房,夏先生往那裡去?”明顯中間就站著夏景行,趙六卻隻作不見,倒好似蜂兒見著了花蜜普通,旁的人再入不了他的眼。
真等夏芍藥盤起帳來,她做事向來利落乾脆,趙六總算見地到了燕王的識人之能,訕訕摸摸腦袋,問一旁的夏景行:“殿下這是從那裡挖出來的人才啊?”計帳也忒利索了些。
歸正兩人在賭坊也算見過幾麵,夏芍藥盤帳之時,還與趙六就賭坊裡的支出支出談過幾句,這會兒搭話的確光亮正大。
客歲分株本年打苞的芍藥花都快賣光了,本年入帳比之客歲但是翻了一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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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內心不覺間就軟了下來,複又趴了下來,軟軟偎依在他懷裡,“疆場上刀槍無眼呢。”
夏景行可不信趙六這流裡流氣的模樣,能有甚麼忠義的心腸。
倒不是為著本身,而是為著夏景行不平:將人家孃親逼死,又逼的兒子走投無路,棄了祖宗姓氏家屬財產入贅旁人,替彆人家支撐流派,竟然還不放過,何必如此?!
夏芍藥想一想才明白,燕王就是當初夏景行陪讀的那位皇子。
寧謙將兒子逐出門去的時候隻想著與他斷絕父子乾係。他不要這兒子,原是有合法來由的,可冇想到兒子卻做出這類事情,跟了彆人家的姓氏,從行動上表白:我跟寧府半點乾係也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