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見她暴露驚嚇的小模樣,內心頓時慚愧不已,乾脆將鎮北侯府裡那一攤子事給十足講了一遍,直講到老侯爺過世,三皇子前去燕雲十六州就藩,他一步步申明狼籍,本來由老侯爺出麵訂下的婚事也被退了……最後被逐出鎮北侯府,晉王府保護追殺,將他逼至絕境,一起流亡至洛陽,病臥道旁……
並且阿誰mm另有個輕浮浪蕩的哥哥……這一家子究竟是甚麼人啊?
夏芍藥與何娉婷從原路返回,自有先前的婆子引著她們往外走,見得二人笑嘻嘻的模樣,還當談成了一筆大買賣,頓時笑著向夏芍藥恭喜:“老婆子早就說過,世子妃娘娘但是個刻薄人,夏少東今兒這買賣做的不錯吧?!”
夏芍藥竟無言以對!隻是從內心感覺:這丫頭傻了吧?!放著好好的買賣不做!
好歹鎮北侯府對於他來講,是惡夢,是逼死親孃的凶殺案現場,是永久的囚籠,他如果這輩子留在鎮北侯府,這輩子都會住在這囚籠當中,總感覺親孃的靈魂永久在那座陰暗的侯府宅子上空飄零。
“天然是被她哥哥給接走了。”
被放逐過一次以後,他再不能忍耐第二次被放逐!
旁的不消她多說,夏芍藥內心已經生起了警戒之心,暗道:瞧方纔她家表女人這霸道的性子,恐怕她的兄長也不是甚麼好貨品!
當年鬨的沸沸揚揚,現在也不見得比旁人過的幸運,乃至還因為逼死了一條性命,多少年來在權貴宗親圈子裡都冇甚麼好評,導致後代的婚事都不順利。
而他的親孃是為著保住他的職位,侯府嫡宗子,將來侯府世子的職位,才自縊而亡的。
瞧瞧寧景蘭的親孃南平郡主,可不就是現成的例子?!
婆子暗道一聲糟糕,低低先容:“這位是……府裡表女人的兄長,表少爺。”
一個表女人頤指氣使,一個表少爺色中餓鬼,也不曉得甚麼人教出這等後代來,也算是不輕易了。
大師都理所該當的將他看作寧景世的合作者,不止南平郡主對他多加防備,就連晉王也在宮中數次警告他,不準他傷害寧景世與寧景蘭半根毫毛,不然便讓他無葬身之地!
她每撕一聲,何娉婷就忍的好辛苦冇打個顫抖,總感覺她這是在撕銀子,一百兩……三百兩……一千兩……三千兩……
夏景行暴露個苦笑來,“實在……晉王府的表女人與我彷彿還是有那麼點乾係的。”固然他很想否定,情分是一回事,可血緣上論起來確有點乾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