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夏芍藥臭著張小臉,一大早就讓丫環提了水來,趕夏景行去沐浴:“把你身上酒味兒給洗一洗,昨晚都快把我熏醉了。”
“我歸去天然是不會跟人講起你的事,隻是……你當真要留在洛陽,不回長安了嗎?”秦少安對夏景行入贅商戶還是不太附和的。
夏芍藥恨不得啐他一口,想到他是醉鬼,到底懶的同他計算,先將他哄睡了再說。隻得輕言軟語哄道:“好啊,我陪你睡。”
很久,床上的人展開了一雙醉眼,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悄悄將她的胳膊放回被子內裡去,還在她唇上悄悄偷得一吻,“小笨伯,這纔是親親。”
當年之事,鬨的沸沸揚揚,老鎮北候還前去宮裡請罪的。
幾個丫環可不聽她這氣話,還上前去脫靴脫內裡的大衣裳,奉侍夏景行躺好了。等外間丫環送來了醒酒湯,夏芍藥隻好與素娥兩個合力將他扶起來,灌了半碗醒酒湯下去,他這才乜斜著眼睛去瞧灌他湯的人,目色泛寒,冷然斥責:“誰……誰準予你們往爺的房裡鑽的?”
夏景行倒冇想到這些昔日一起酒肉的少年們還能記得他,並不因晉王權勢而倒向寧景世那一邊。
候府世子妃王氏育有嫡子,又向來和順賢惠,並未曾犯七出之罪,真如果將嫡妻降為妾,不說旁人,便是王氏的孃家都不會同意的。
夏芍藥:“……”
厥後,這件事無聲無息的停歇,還是因著王氏。
榴花本來是來回話,熱水已經提好了,姑爺能夠沐浴了,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來,稟了一聲便退出去,捂著肚子偷笑不已。
夏芍藥瞪著這丫頭:“還不將他拖出去淋一桶冷水,好復甦復甦。”她寧肯他不記得本身呢,這是喝醉了跑她這裡耍酒瘋來了?
夏景行:“……”
夏景行完整疏忽了自家小娘子盯著他暗自考慮,考慮他今後如果日日這般醉著返來,是該將他丟到柴房裡呢還是馬廄裡呢,他卻忽的似想起了甚麼普通,驀地搖搖擺晃又坐了起來,嘴裡大喊一聲:“芍藥――”
“這麼說我應當恭喜她了,倒是心願終究達成了。”
她想起八歲那年,唐氏病逝以後,本身悲傷的肝腸寸斷的日子,小小年紀也曉得了生離死彆的刻骨之痛。
“候府裡那攤子爛事兒,今後便與我無關了。我現在也不姓寧,就不操心他們家裡的事兒了。既然明兒你要回長安,今晚就算是做兄長的給你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