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諸事安然,夏景行並未回家。
不然,由他開了這個例子,今後諸藩王豈不是大家可調兵前來長安,還不必擔憂兵敗危及性命。
一向到了三日以後,夏景行才踏進家門,使得夏芍藥曉得了太子通同晉王逼宮的後續。
事到現在,她隻能叫寧蕭氏,蕭南平。
皇後的孃家孫侯府上冇能保住,太子妃的娘子亦受了連累。蔣家還未當上正牌國舅,就從天國被貶入天國,百口長幼一起下了大獄。
這幫人跟著夏景行久了,對這位大將軍也心悅誠服。不說彆的,光是軍中搏鬥,夏景行就才氣壓群雄。更何況他還軍功彪炳,經曆如同傳奇,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皇兄真是聰明過人,連這個彆例也想獲得。那如果為弟不肯呢?”
無人行動。
城樓之下,寧景世破口痛罵晉王心腸暴虐,不肯愛惜骨肉親情,見死不救,隔著廝殺的陣容,也能傳到晉王耳朵裡去。他緊抿了唇不肯稍做辯白,希冀著一個嗜賭如命的毛頭小子明白政治是如何回事,難度太大。
隻是其中痛苦,她無處訴說。
燕王唇邊掛著挖苦的笑意:“皇兄還是彆白搭力量了。”
據前來援助夏家的京畿大營軍士盛讚:“……晉王那老匹夫試圖攻破承天門,在大將軍的帶領下,他連承天門的銅釘都冇摸到。”也不知是真是假。
太子另有些不明以是,腰刀嗆啷一聲落到了地上,右臂已經被燕王扭到了身後,再想掙紮卻感覺扭著他的這雙手似鐵鉗普通,力度嚇人,直氣的大聲嚷嚷:“老三,你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夏芍藥聽到這個動靜,頃刻感受頭上的天都晴了。
成全郡主尚不知內裡翻天覆地的竄改,對她而後的人生有著多深遠的影響。隻是連向來雍容端莊的祖母也暴露這類錯愕的神采,且眼淚有著決堤之勢,讓她深感驚駭。
齊帝這一貫病著,就算諸事不睬,但身為帝王在朝中還是有幾個耳目,密查諸臣意向。
太子頓時惱羞成怒,他備位東宮多年,比及齊帝龍馭賓天以後,全部天下都將是他的。眼下卻連個小小禁軍都使喚不動,說出來可不憑白惹人笑話?!
為穩妥起見,夏芍藥並未派人前去王家接父親女兒回家,隻派人向王老爺子與夏南天報了安然,並且將安然的動靜奉告了他們。
不等她再圖後續,就聽到晉王被奪爵打入天牢,就連晉王世子也被貶為庶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