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打起來的都是甚麼人?”
孫意遠坐在府邸內,隻能聽到上麪人來報,若非顧忌形象,恐怕早已經急的抓耳撓腮。隻親耳聽到卻遠不及親眼所見來的震憾。
“……晉軍由晉王帶領入城,懷化大將軍得信已經帶了京畿大營的將士們衝了出去,現在兩軍已經到了承天門下。鄔統領已帶人封閉了承天門。”
晉軍入城以後,很快便有人將此事報到了齊帝麵前。
齊帝本來龍體不佳,被此動靜打擊的腦筋裡嗡嗡作響,好半晌才定住了神,沙啞著嗓子喊道:“朕要親身上承天門上去瞧瞧晉王!”事不在麵前,另有一絲幸運。
吳忠親身帶人設防,府內的親衛們一次次射殺爬上牆頭的晉軍與晉王府親衛,隻盼著能夠等來大將軍的援兵。
城樓之上,才被內侍抬上來的齊帝恰聽得二人之間這番喝問,頓時氣的肺子都快炸了。
兩人素有舊怨,也曾有過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設法,晉王也曾付諸實際,隻是那都是私家恩仇,比不得本日殺機之盛,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晉王橫槊立馬,遙指夏景行暴喝一聲:“姓夏的小子,還不過來受死?!擅自帶兵入內城,莫非忘了大齊律法?!”
夏家正廳裡,夏芍藥平靜的坐在首位,身後榴花以及幾名丫環婆子侍立在側,怯懦的已經嚇的小臉煞白,雙股戰戰,但瞧瞧當家夫人的麵色,彷彿胸有成竹,又暗自給本身打氣,但願能夠穩穩站住。
前來報訊的兵士乃是夏景行帳下親兵,見得夏芍藥慈母心腸,實在將夏安然誇了一頓。
軍中向來崇拜硬男人,見到他這等綿軟無骨的鼻涕樣,頓嫌鄙夷噁心,反倒不再下死手揍他,這才讓他能夠直著嗓子呼救。
晉王起兵造反,不管他是為著太子還是為著本身,總要打到宮城門口,讓全長安城的官員權貴都曉得此事,哪怕齊帝再寵嬖偏縱這個弟弟,事無挽回也不得不做出決定了。
吳忠道:“派出去的人來回,有巡檢司的人馬,也有京畿大營的人馬,最早入城的倒是晉軍。”
太子心中恨極,但現在晉王還未入宮城,齊帝雖大哥病重,宮城防務卻還在他手裡握著。何況齊帝還很信賴燕王,就連太子想要將燕王從他身邊調開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