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興眨眨眼睛,顯出一副誠懇誠心的模樣:“實在……小的還將夫人的壓驚費也一併收了來。”敢往貨棧裡去嚇他們家將軍夫人,就得做好出壓驚費的心機籌辦。隻不過他做帳向來奇妙,將壓驚費分攤到了喪失的貨色上,算是隱形喪失。
顛末端鄭明輝大鬨一場,京中很多人家都曉得了鄭家與夏家結了怨,二皇子再派人送了禮品上門,夏家退的就格外利索,擺出一副不想再與二皇子一派有任何糾葛的模樣。
鄭安順內心實是憂愁。
保興跟榴花擇了比來的好日子結婚以後,他便提出今後本身賣力走商,想要開辟幽州至長安這條線。
而鄭明輝的脾氣,實在很難擔負大任,恐怕就連急難之時的應對之力都無。
麵對此種景況,他隻能殷殷叮嚀媳婦兒:“好吧,隻萬一有甚麼事兒,你都要派人去告訴為夫,必然要包管本身的安然。”
榴花反被他逗的捧腹大樂:“你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啊,還不快跟了哥兒去讀書,本身也長點心眼,多識些字兒,將來用得著!”
夏大將軍倒是很想配一隊親衛給她,卻被她果斷抵抗了:“你瞧瞧你身邊那些親衛,拉出來身上都帶著殺氣,就算穿戴平常衣裳也跟要找人冒死普通,帶出去盯著街上的人看誰都像在防賊,我帶兩個已經夠煩惱了,帶一隊去貨棧,這是要跟人冒死啊還是做買賣啊?”本來人家上門是賣東西,但她身後站開一溜帶著殺氣的親衛,卻清楚擺出了強買強賣的架式,美滿是在砸夏家的招牌。
鄭安順捂著胸口已經不想看貨色清單了,非論上麵開了甚麼東西,他們也隻要照價補償的份兒。這些東西可不似大齊出產,花時候找一樣的貨色來抵上也行得通。
顛末端會館血案,以及十方貨棧開業之亂,讓她對這一究竟有了更深切的體味,做起事情來考慮的也會更全麵。實在也直接讓她對長安城的買賣場有了個更加清楚瞭然的認知,反而越讓她有底氣麵對內裡的天下。
他想想又豁然了:“也是,誠懇人纔不會欺負姐姐。”他這個姐姐甚麼都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萬一趕上個心眼小的男人,可不得計算她嘴上的工夫。還是渾厚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