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了兩日,寧景蘭帶著貼身的丫環坐著馬車去了快意庵,往庵堂裡捐了些香油錢,主持派庵中女尼清算了一處小院落,她便住了出來,遲早往前殿去跪經。

文姨娘抱著磊哥兒哭的肝腸寸斷,才覺得過上了好日子,將正室主母給擠走了,本身雖是妾室,也與正頭老婆無差了,既有兒子又得老夫人愛好,與郎君恩愛甚篤,哪曉得出了這樁事。

從幽州到長安來的,又是王老先生的重孫輩,天然隻要懷化大將軍家裡的孩子了。

“你娘……是做甚麼的?”

崔家父子定了放逐的日子,官兵上門抄家,就連這座宅子也保不住了,下人亦算得崔家財產,一起被帶走發賣,隻崔夫人帶著魏氏及文氏,以及倆孫兒分開了崔府,另尋落腳之處。

小安然跟著傅司業先去拿了厚厚一遝卷子,到得律算課堂,傅司業站在講台之上,小安然便站在他身側,獵奇的往上麵去瞧。但見上麵學子各個如臨大敵,偶有一兩位暴露安閒之態,也算得異類。

在齊帝心中,處所官員貪汙濫權,比之天子腳下掌軍重臣風險亦有輕重之分。

傅司業年逾四旬,頷下一副美髯,聽得他脆聲叫伯伯,又將他細心打量,這才發明他身上衣衫色彩雖素淨,但細心瞧就會發明細節處也極妥當,絕非平常下人僮兒該有的模樣,立即追著問王老先生:“這小郎君莫不是大人家中孫輩?怎的我卻冇見過?”年初節下,他往王家去的次數也多,卻冇見太小安然。

冇過多少日子,崔連浩的罪名就定了下來,不但小兒子被肅除功名,就連已經在外任職的宗子也遭到了連累,被罷了官。

那護著他的監生頓時笑出聲來,還揉揉他的腦袋:“小傢夥倒是懂的很多!”同窗被他笑的麵紅耳赤,再不敢跟個小孩子計算。眼睜睜看著小安然被同窗牽著小手去食堂吃點心,莫可何如。

由傅司業的功績,這些人曉得了他的身份,天然不會怠慢他,又加上他學問在同春秋的孩子裡來講,實在不錯,也甚得先生喜好,一時之間竟然在國子監過的如魚得水。隻除了偶爾被監生堵在路上恐嚇,人家才威脅兩句,還未舉手,他已經扯開了嗓子嚎:“哥哥我錯了彆打我……”

不考慮還不感覺,越考慮卻感覺細節處越多馬腳,貳心中已經有了個大膽的猜想,隻是還未親證。

鬱叢之傻眼了,莫非不是安然有題目,而是安然他娘……管著主家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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