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說好的是接了她到家裡好好奉侍,現在是跟著大牛去放逐地……養老。
夏芍藥派了保興前去燕王府求見,要求燕王派些兵士送了何娉婷回洛陽,等她這頭哭著清算好了行李,那頭燕王派的兵卒就來了,一隊二十個年青兒郎,皆是刀上見過血的,路上隻走官道想來也不甚大礙。
她這裡忙忙換衣裳,又戴了素色金飾,往前麵迎了出去,表情衝動可想而知。還冇到二門上,就瞧見女兒風塵仆仆出去了,手裡還牽著個小人兒,當下淚意難禁,等閨女到了麵前,細將她打量,見她氣色還好,眼角眉梢並無悲苦之態,便知她日子過的不錯。
邢孀婦可不傻,凡是放逐之地就不成能有舒暢日子過,必是氣候酷烈,儲存環境非常卑劣,平常結實男兒都抵受不住,她一個婦人跑去湊甚麼熱烈?莫非真嫌幽州城的日子太舒暢了不成?
哪曉得蓮姐兒在內裡聽得她哭,倒好似個木雕的人兒普通,半點人味兒冇有,不說過來瞧一眼,就算是問一聲勸一句都未曾有,邢孀婦的心瓦涼瓦涼的,在桌子大將腦袋套在繩結裡擺了半天外型,又怕本身萬一真踢開了桌上的凳子,閨女不過來相救,可就白白送了命,最後隻能訕訕趴下來。
一哭二鬨三吊頸都試過了,還是冇體例勸的蓮姐兒轉意轉意,邢孀婦總狐疑她是中了甚麼邪,不然好好的閨女向來聽話,如何往牢裡去了一趟返來就拗了起來。
燕王府另組商隊前去他國,唯獨領頭之人還不決下來。
哪想到蓮姐兒此次也是橫了心,她一旦下定決計,哪怕內心另有些顫抖,提及話來氣勢不及邢孀婦,但語意卻斬釘截鐵,毫不遊移:“我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丈夫去那裡我天然也去那裡!”大牛被判遇赦不赦,就算將來朝廷有恩赦,他這輩子也彆想回到幽州城來。
燕王可不管這些:“此行倒是以販子的身份出行,天然要曉得行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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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門遠遊,老婆兒子拉後腿,如何破?
何娉婷是想做個和順的母親,可惜她本為耐煩就未幾,榮哥兒嬰幼兒不會肇事還行,比及了能肇事的年紀,每日隻能丫環婆子緊跟在他身後,免得他不是打了瓶兒,就是毀了彆的東西,竟然是個不得安生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