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然隻能怏怏歸去讀書。
邢孀婦還當閨女也不想要這個孩子,立即道:“娘想了這些日子,我們手裡也冇錢,隻是你忘了這辦案的是誰了嗎?我們借了夏將軍的名頭,煩夏夫人給孫掌櫃捎句話兒,求她給你抓幅藥來,緩緩將胎落了,此時再不落胎,再大些孩子在肚裡長住了,可就不好落胎了。到時候出去了,我們也能尋彆的活路不是?”
邢孀婦內心眼裡都掛念著她的銀子,事到現在才曉得撒潑打滾也冇用了,這才誠懇了下來:“官爺彆打暈我,我不喊了再也不敢喊了!”
立即有人領命,扭住了邢孀婦,也不管她如何謾罵掙紮,拿繩索綁了個健壯,她哭的狠了,被那兵士劈麵扇了兩巴掌,這才消停了一會。好歹嘴裡不再胡唚,隻哀哀的求:“官爺,官爺老婦再不敢了!求官爺放了老婦,那銀子真跟張大牛冇乾係,那是老婦的養老錢!”押著她的兵士不為所動,她忽又道:“官爺,我是張大牛的嶽母,不是他親孃,隻是跟著閨女過來住幾日,本來說好了過兩日就要歸去的,求官爺放了老婦吧?!”
燕王府這些人是不敢去了,就怕撞在網裡,但夏大將軍府上倒是可之前去刺探一二。
蓮姐兒隻覺麵前一陣眩暈,想起家無恒產的大牛在數月之間就能拿出四百兩聘禮,且結婚以後過的日子也非常豪闊,日日喝酒吃肉,不愁生存,隻覺天都塌了。
邢孀婦教唆小丫頭子去開門,小丫頭子還未到門前,院子門就被人用蠻力從內裡撞開了,幽州駐軍黑衣黑甲,手提長刀直闖了出去,嚇的小丫頭連滾帶爬出來報信,“老太太,不好了……”
此次被劫的貨款倒押了返來,不賠反賺,燕王作主將此次的幾家客商貨色折算了銀子發放下去,他們重新在幽州城內購置了貨色出發,之前被劫的商旅款銀臨時還未發放,隻能等案子審完以後,從馬廷偉以及魏明,龐師爺,另有一乾從犯家裡抄出來的贓銀裡來理賠了。
知府衙門被封的第一日,幽州城就開端戒嚴,不時就有青壯男人被綁了押送到燕王府大牢裡。到得第二日,大牛家院門便被敲響了。
既是關乎劫匪案,這些人求上門來,夏芍藥也不便多說,遂讓人將帖子都退了歸去,夏府閉門謝客,她連鋪子也不去了,免得出來就被人堵著探聽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