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夏芍藥,向她曆數江南盛景,揚州瘦馬,蘇杭女子風采,倒讓何娉婷一顆心全撲到了妒忌大業上,等趙則通返來不曉得說了多少狠話,直嚇的趙則通向她再三再四包管,必然要守身如玉。
到得這時候,晉王才悔怨起來,掙紮著病體叫了燕王來,讓他給尋個先生臨時教他幾日,待今後回長安以後,再行籌算。可問到燕王這裡,他隻推委找個武將輕易,他這裡滿是粗人,可文徒弟隻要兩位,倒是教世子與部下孩子們讀書的,都是小孩子們,跟寧景世也學不到一處去。
互惠互利的事兒,趙則通隻能接下這活兒,還要感慨一句:“你家夏少東就是掉進錢眼裡了,她如何不往殿下販馬的買賣上摻一腳?”
誰敢狠攔他呢?
“這事兒可說不準,你盼著甚麼恰好就不來。”
他瞧一眼哭的全無形象的南平郡主,不覺間就皺起了眉頭,“嬤嬤去勸勸她吧,我頭疼,走了這麼遠的路,歸去歇著了。”
聽到何娉婷來抱怨,頓時大喜過望,“我正想進一批好茶呢,金陵的錦鍛茶葉可都是從南邊進的,既然燕王派了人去,又是趙大哥接辦,我們何不各自湊一筆錢,讓趙大哥順手也捎一份貨返來呢?”
可現在分歧了,再不狠攔著,出了事兒說不定就得送命,是以這些侍衛現在是寧景世的一句話也不必定,隻按著晉王的號令行事,不放寧景世出燕王府。
檀雲院裡,南平郡主哭了半日,才收住了聲,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又聽丫環來報,寧謙返來去帳房支了銀子就又出門去了,對主院裡母子二人的爭論隻作未聞,隻覺一顆心跌入了冰窖,寒涼透頂,明顯是大熱的天,竟感覺身上半點也暖不起來。
趙則通轉了話頭,“好吧好吧,等你家生個閨女,恰好給我家榮哥兒當媳婦,早早訂了娃娃親,免得將來還要操心挑媳婦兒。”算是彌補了何娉婷一向想要小安然做他家小半子的遺憾。
趙則通走了以後冇幾日,韓東庭就到了幽州城。他走的這幾個月,孫氏好幾次還跑來問,韓掌櫃訂的繡品做出來很多,彆人卻不見影子,會不會不來了。
那倆陪他去了賭坊的侍衛差點被晉王派人打斷腿,兩股血爛,現在還躺鄙大家房裡療養。若非燕王派了大夫來上藥,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