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是反賊,連逼宮都敢乾,另有甚麼不敢乾的?”
蕭南平腔子裡燒著一團火,隻感覺五腑六臟都扭到了一起,連帶著神采都猙獰了起來,直恨不得親身上手來撓花了閆幼梅那張臉。
寧景世驀地要起家,扯動了肋下傷處,立即叫出聲來,“她她……她敢?!”
蕭南平忍不住感喟:“嬤嬤說那裡話,我繁華嬤嬤跟著我納福,我現在連安身之處都不曉得,如何能讓嬤嬤跟著我餐風露宿的刻苦呢?”
他正在病中,聽得家中要從侯府搬出去,不曉得將晉王破口罵了多少回,倒是打內心要跟晉王分裂的。
鎮北侯府被奪爵抄家以後, 這宅子倒是不能讓他們再住下去了, 齊帝特地下旨,令三日以後夏景行前去鎮北侯府回收宅子。
“你說誰是逆賊?!誰?”
有人說,寧家並未參與奪嫡之爭,理應不被拖累。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以為既然蕭奕都被貶為庶人了,冇事理他這個正妻宗子丟了身份,而蕭南平一介庶女就比蕭奕崇高了, 還能保有本來的身份。
寧謙接了奪爵的聖旨以後,便將本身跪到了祠堂裡,對著祖宗牌位一遍遍的叩首。
蕭南平氣的顫栗:“伉儷之間理應同甘共苦,你如何能在這時候提和離。更何況阿寧還受了重傷,你做人老婆的不在病床邊上服侍,另有臉提和離?”
自侯府經濟墮入困頓,蕭南平都在極力嘗試侯府節衣縮食的餬口 ,就連院子裡的花草都是平常種類,費個三五文就能搬返來。
蕭南平去的時候,正趕上寧景世躺在床上罵晉王,從“老烏龜”到“老烏龜王八蛋”,再到“老混蛋”……花腔多不堪數。
蕭南平凜冽的目光在兒媳婦麵上掃過,“你這是落井下石?”她本來還想著,侯府的財物被登記入庫,到時候好歹另有兒媳婦的嫁奩,如何也能支撐一陣子了。
總之,各抒已見互不相讓。
未曾想到才摒擋完了寧景蘭的嫁奩,派人送到了庵堂裡,閆幼梅卻闖到了正院裡,要求跟寧景世和離。
“不管是哪家子的女兒,婆家跟逆賊都有了連累,除了和離莫非另有彆的門路可走?彆哪天等著被扳連抄家砍頭!”
蕭南平氣的在兒子手上敲了一記,卻聽得他鬼哭狼耗的嗟歎,“先彆管你外祖父如何了,你媳婦兒我倒是管不了了,她跑到我院裡去跟我說了,說你們要和離?!”
對於蕭南平來講,前半輩子過的順風順水,前麵不順也隻限於伉儷形同陌路,兒子好賭,女兒姻緣不順,她曾經覺得這已經是最糟糕的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