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深處，山中鮮明有一瀑布，瀑布噴珠吐玉，氣勢澎湃，隻因岩羊常常成群結隊自瀑布後側石岩上超出，故得名羊山瀑布。而瀑佈下方，天然成一深湖，湖水清澈，遊魚可見。而深湖之畔，鮮明又有一塊巨石聳峙。
“不錯，不錯！”高量成也苦笑以對，卻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句話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分為二，保有基業，也挺不錯了。”
半晌後，還是高量成持續低聲推算：“如果這般來看……段氏也能保住大理本府與永昌府，說不得弄棟也是段氏的，仍然是世襲的王爵……至於東麵等烏蠻，必定是許各部自主，楊氏這類大族也能得一郡之地，做個端莊郡王。”
“這……”聽得當真的王世雄俄然忍不住出聲。
“第一次內鬨是叔侄相煎，第二次便是董氏式微，高氏垂垂崛起了……約莫百年前，高氏廢掉彼時的大理國主，重新將建國段思平一脈的先人扶了上去，而高氏起來今後，卻也成了權臣，並且比董氏更加擅權，這你也看到了……
“我如果不讓呢？”高量成也建議狠來。“我領南宗運營威楚幾十年，除非發大兵來取，誰能動我根底？大宋雖有百戰精銳幾十萬，可水土不平、門路艱钜，不見得能把我掀了！”
高量成幾度欲言，但想到本身的幾個兒子，卻畢竟不能答。
“貞壽，你在引狼入室。”高量成抬高聲音相對。“大宋出去了，楊氏與黑蠻複興來了，於我們高氏到底有甚麼好處？隻是徒勞落空鄯闡府罷了……並且，時候一久，趙宋遲早兼併段氏，布燮之位也是白捱。”
“貞壽，我聽宋人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這般幾百年的大族，雖說有了一些不鐺鐺的事情，可到底根深蒂固、枝葉富強，想要廢弛起來，總得家中他殺自滅起來，才氣一敗塗地……現在你為爭一口氣，竟然引那位趙宋官家入局，豈不是要壞我高氏大局？”高量建立在玉璧側，滿臉無法。
“我們不能隻說族中私利，還要說國度公事。”高量成試圖儘最後一份儘力。“你這麼做，大理國勢如何?”
“我曉得，我曉得。”王世雄站起家來，仍然開闊。“隻是職責地點，有些話再刺耳也是要講出來的，不然官家用我何為？諸位，我們還去玉璧那邊好了，瀑布聲大，想說甚麼都成，不怕誰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