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氛圍肅殺,而趙玖卻乾脆起家:
但不管語氣如何,這話從一個天子嘴裡說出來,包含呂好問在內,這堂中一群大臣都不免忐忑一時。
至於說本來最該要緊的封妻廕子以及犒賞,此時他老婆又不在身邊,也不過是一句廢話和承諾;便是同船之人,也隻在軍中找到了此中一小我的兄弟,被汲引為了禦前班直,並分外犒賞了財帛,算是有個交代。
而趙玖麵色穩定,卻也是安閒相對:“張七郎隻說了兩件事,一件是不能歸鄉見延安父老;一件是不能破賊以血前恥……臨終之前,更是連呼歸鄉而斷氣!”
“那就好。”趙玖也是如釋重負,繼而俄然一聲感喟。“實在,自古艱钜獨一死,二聖不能死節,憑甚麼讓你們死節?”
眾臣這才微微豁然。
首當其衝的劉洪道更是從速昂首:“臣喪土敗師之人,又不能死節,本當遮麵請辭,遠歸鄉林,蒙官家不棄,召來行在,如何敢再存怨望?”
“事到現在,金人猶自追擊不止,滅宋之心昭然若揭,而宋金之間也殊無轉圜餘地,以是從今今後,萬事皆以抗金為論。”趙玖瞥了眼欲言又止的呂好問,持續安靜說道。“本日淮上交兵,隻要張永珍一人挺身而出,隻要那一船人是北向而死,並且也幾近擺盪戰局,以是他們便是抗金大業中一等一的有效之人,以是朕先去看他們!而你劉洪道,是這群逃人中獨一敢與金人作戰之人,以是朕來此處,先喚你來搭話!懂了嗎?”
唯獨一個楊沂中,心中稍有一些奇特猜度,表情龐大,倒是不與彆人不異。
“懂了……”劉洪道頓了一下,方纔小聲應道。
“哪個是青州知州劉洪道?”趙玖進入小寨中軍大堂,坐下身來,不等這些人施禮問安,便先喊了一小我名。
但趙玖還是不為所動,而是持續感慨道:“便是朕也從南京(商丘)一起棄地逃到淮上,又如何能以近似罪名治你們的罪呢?”
言罷,趙玖也不睬會諸如淄州知州趙明誠在內的其他人等,便直接拂袖而去了。
“朕還覺得劉卿會先抱怨朕呢,說朕重武夫而輕文華,寧肯去為一粗軍漢哭喪也不來見你們!”趙玖彷彿還冇從之前的事情裡走出來,但不知為何,語氣倒還稱得上安靜。
“本日散去之前,贈你們一首傳聞是易安居士李清照諷刺你我的名篇,望服膺在心,既做鞭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