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好問實在是看不下去,倒是從速提示:“速速謝恩吧,有此畫此字,另有本日官家的八大師之論,還怕大蘇學士不能昭雪嗎?”
“官家!”
呂好問、許景衡等人齊齊胸中一悶。
聽到此言,不曉得多少人齊齊抽了一口寒氣,卻又在心中異口同聲起來——終究有人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許景衡麵色尷尬,隻能昂首再對:“臣絕無此意,隻要官家能追封元祐黨人,並申明是非,元豐黨人如何,既往不咎便是。”
“臣等也是看到金人稍退,方纔藉機闡述此事,絕無歹意……”許景衡已經有氣有力了。“舊黨、洛學,也冇有笨拙到決計忽視兵備,貶斥武略之意。”
“泊車。”
就在這時,一個好久冇吭聲的俄然揚聲提示。“官家!你但是元祐太後所立!”
“稟官家,幸不辱命。”馬興祖來到跟前,俯輔弼對,語氣稍顯鎮靜。“已大略完成,隻等裝裱。”
說話間,又稀有名內侍,謹慎抬著一個長幾來到跟前,上方鮮明是一副墨跡還未完整乾枯的長幅畫卷……河堤上諸臣工不由連連頓腳,他們如何不曉得,豪情本身剛纔吃魚的醜態都被官家使詐,讓這馬興祖給畫出來了!
“起來吧,本日你是主賓。”趙玖輕笑而歎,然後以手指案。“你贈朕《前赤壁賦》,朕感激不儘,卻無覺得報,隻好送你這幅《白河郊遊圖》,然後題上《後赤壁賦》以作回禮了。”
“你們確無歹意,也非笨拙,隻是風俗整天然罷了。”趙玖發笑而言。“朕再教你們一件事情……靖康元年,金人第一次南下,仲春撤兵,朝中二聖旋起爭端,成果金人八月複來;第二年四月,金人擄走二聖,朕六月於南京即位,黃潛善與李綱複興爭端,成果十月金人第三次南下;現在乃是建炎二年,京東、京西、關中儘潰,金人也是四月撤退……我隻問諸位相公、學士、尚書,你們感覺他們本年何時會來?你們在這個時候非要肇事,到底圖的甚麼?”
吳夫人會心,馬上幫手舉燈,馮益也從速上前奉上筆墨。
蘇簞忐忑難安,彷彿不知官家情意。
“官家,臣請以葉夢得擅言廢立事,黜瓊州臨高安設。”就在這時,一向冇吭聲的胡寅俄然出列彈劾。
呂好問也抬起了頭來。
“臣絕無此意。”葉夢得奮力一擊,卻冇有收成料想的服從,本已慌亂,此時聽到官家話重,更是從速脫掉軟帽,昂首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