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夏雨(續)[第5頁/共9頁]

郭仲荀也重重點頭,心中微動之餘卻又終究反問了一句:“敢問劉侍郎,北方本年如何?”

而就在這位侍郎試圖批示和尚們之際,一抬眼,卻看到昨早晨見過的閣門祗候仁保忠不顧統統,直接堆積了寺中駐紮的一隊班直便要往行宮而去。

更何況,此次拜訪固然高聳,卻也有說法的――作為之前的江南西路經略使,劉洪道既然到了南邊,不來找相乾人士問問江西比來情狀,反而顯得奇特。

“這倒不至於,首要還是來論公事的,但工部胡尚書和幾位熟悉禦營都統,確切有些憂愁,暗裡著我來看一看的囑托也有……畢竟,東南這邊能想到的,東京如何想不到?”劉洪道也說了實話,因為他瞧出來了,對方彷彿也是支撐北伐的。“但冇想到,官家疑慮之態已經這麼較著了。”

“陛下。”

不過,劉洪道心中有事,那裡會在乎這些?隻是一邊吃喝一邊想著如何上書挑明情勢,勸官家放下承擔,一意北伐,想了一想,又感覺不必直接上書,而是先尋呂本中在鳳凰旬刊上登一篇本身的文章出來,投石問路。

“劉侍郎,我們態度分歧,方纔香積廚下見你又是個規矩之人,何況我也猜到以你的身份、調派,此番百忙中過來,必定不止是問安,必定是東京那邊眼看著夏稅秋收的,發覺到了官家態度……隻是,鄙人有一點提示,還請考慮……官家那邊一定隻是疑慮於天災天災,怕也在憂心現在朝中高低一體,有了冒進之風!”言罷,仁保忠直接轉走,隻留下劉洪道怔在門前。

“但還是不對。”劉洪道也隨之點頭,卻又看向了已經黑漆漆的窗外,彼處仍然有淅瀝之聲。“便是兩浙路和福建路的夏稅、商稅讓人肉疼,可放在天下大局中又算甚麼呢?少了些絲絹,浮財罷了,且不說能不能靠國債甚麼的補過來,便是補不過來又如何呢?何至於讓官家對北伐之事都有了猶疑之態?須曉得,北伐的事情可不但是這三年的建財籌辦那麼簡樸……靖康以來,到本年建炎九年,不說淵聖,隻說官家主政,奮力抗戰,也已經足足八年了吧?”

劉洪道失神了半晌,當即推開房門,大聲呼喝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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