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下又該如何?”萬戶撒離喝覺悟過來,馬上詰問。
“胡侍郎,那座山連綴不竭,好生雄渾,若群馬奔騰,倒是個甚麼山?”
想想也是,來到此處了,還能如何?
斡離不死了,婁室死了,粘罕死了,活女鬨出這類事情,銀術可垂老邁矣,更兼失了高低信賴,軍事上不信重此人,還能信誰?
但他們不曉得這股不對勁是從那裡泄漏出來的。
很明顯,拔離速也承認了兀朮的判定。
又或者是阿裡、訛魯補、高景山、烏林答泰欲這些人?這些人當然都還是將才,但可惜不姓完顏。
“你就這般怕俺拿西路軍去冒死?”兀朮奸笑反問,一張白臉終究有了幾分紅潤,顯出幾分新鮮活力。“是不是感覺,俺若在蒲津再送了兩個萬戶,西路軍便一蹶不振了?”
笑了好久,笑到胸口那股子氣散開,兀朮終究坐回座中,看著身前桌上的白刃持續開口,但語氣已經完整平和下來:“若不渡河決鬥,又如何說?”
能夠設想,隻要錯過這個視窗期,以西夏這類立國姿勢,少則三五日,多則十來天,必定會有軍事上的調劑與不吝統統的彌補,以完成對自家都城所處興靈地界(銀川平原)的設防。
一戰就冇了心氣的撻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