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吳乞賣主和,粘罕主戰,現在粘罕囚禁國主,那頓時就要引雄師南下,為愛將完顏婁室報仇。
鄭修年一時被本身兄弟給嚇住了。
“老二言重了。”一個彆麵接一個彆麵,鄭修年被自家兄弟嚇得不輕,隻能稍作安撫。
“勞累稱不上。”楊沂中不曉得是不是宮中憋得緊,神采愈產活潑。“隻是害得我與萬俟禦史在這裡足足吃了三頓鍋貼豆腐,也不好去吃些彆得……我年青倒也罷了,萬俟禦史方纔還說昨夜肚脹!”
可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這些昔日權貴主動銷聲以求安然過渡的時候,一件幾近同一時候傳開的金國高層‘秘聞’,也就是金國國相、都元帥粘罕囚禁金國國主一事,反而極大刺激到了現存的官僚體係,在野士大夫太門生,以及東京平常百姓。
楊沂中也是發笑,倒是先放了豆腐錢,然後便兀自起家,又做了個遁藏,請萬俟卨先行,方纔帶著十幾個大漢直接走掉……好像未曾在此守株待兔普通。
這幾日特地告病在家的鄭修年麵色慘白,半晌無語。
“下官自五國城返來,如何會犯胡塗?”鄭億年當場苦笑。“這鍋貼豆腐,下官能吃一輩子都不感覺肚子脹。”
“兄長……”鄭億年上前半步,謹慎在床前低聲解釋。“你那日去了蹴鞠場,這事諱飾不住,不然我必然代你承擔這個罪名,然後讓你去開封府揭露,以求脫罪……”
話到一半,兄弟二人齊齊怔住,隨即,鄭修年便要翻身從床上起來,但卻被麵色煞白的鄭億年直接抬手製止。
至於事件旋渦中的仆人公們,也就是那些昔日豐亨豫大期間的權貴們,厥後逃到揚州又返來,乃至於建炎中底子冇有甚麼實際功績的這些人,真的是千萬冇有想到,數千裡外一個糟老頭子中了風,竟然直接影響到了他們的身家性命……的確跟《西遊降魔雜記》裡的故事普通玄乎。
另有一些在野士大夫和太門生,程度高一些,約莫曉得這些人不大能夠是細作,卻以為這些人已經實際影響到了國度備戰,正該從速、從嚴敏捷措置。
但是題目在於,即便是要媾和,那和又是好議的嗎?陝北、山東、河北、河東,又要如何講?官家會允?說不得‘和’到最後,還是得戰!
鄭修年張口欲辯,卻始終不能言語,隻能閒坐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