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他到底是小我物,說不得便是已經窺破了我們的情意,曉得你我隻是在濟水這邊消磨,以是懶得相救,隻是持續在南邊靜坐,等候平陰火線疲敝,再行雷霆之舉。”簡樸的民舍以內,李成也誠心做答。“二則,他是獲得訊息後感覺來不及相救,便決計孤注一擲,此時乾脆早已行動。”
軍事他懂,但隻懂一點後勤糧草調配;膽略他有,卻隻要三分,且都用在裝模作樣上;策畫他會,但多是測度民氣,猜度陰私;政務他也懂,更隻是當日在新鄭縣中臨時曆練出的。
“實在不管嶽飛是哪種去處,此時都恰好有一個安妥的應對之策。”說著,這李成負起手來,扭頭看向門外,然後揹著洪涯微微一歎。“依著鄙人來看,我們不能消磨下去了,倒不如取個最穩妥的體例……我引青州兵、濰州兵馬上順濟水往下流而去,卻不再嘗試包抄平陰,而是老誠懇實到平陰更下流的傅家岸,跟……太子、大元帥他們彙合一起……而洪相公這裡,我將幾千密州兵與你,又何妨去陽穀那邊,據堅城背黃河,以保濟水北岸後路?”
以是何樂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