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類事情,明白的是真明白,信了的也是真信。就在趙官家和幾位相公被這一齣戲鬨得不想說話的同時,在太常寺卿王叔詹的催促和鼓勵下,這位王處士倒是勉為其難地開端了當眾揭示。
“楊沂中,你在何為?!”汪伯彥情知此番官家還是要保呂好問,也是馬上麵色一肅,卻又指著尚在茫然的楊沂中連聲嗬叱。“身為禦前班直統製官,冇聽到官家口諭嗎?!”
而不知為何,四周百官與那些前來圍觀的京西、兩淮才士瞥見這一幕,卻都各自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王處士方纔燒煉過程中,官家早已經通過呂好問與偷偷遞上了紙條的許景衡許相公相互會商了一下,決定了這件事的終究措置成果。
“至於這位王處士,領了犒賞便回籍居住吧。”趙玖持續板著臉命令,竟然是涓滴空地都不與群臣留下。
“來人,賜王處士絹帛十匹,糧穀十石,以作表揚。再將這些器物,連著這黃金和這......甚麼?”趙官家將水銀二字強行嚥下,倒是指著那瓶液體看向了汪叔詹。
“許相公。”那太常寺卿一時惶恐兼不解,看模樣不是作假。“這是真金子!”
換言之,自趙官家以下,統統的明白人都已經覺悟。
“是!”
聽得此言,藍珪以下,楊沂中、馮益,另有被官家手指那人,也就是之前捧酒,此時一起跟來的‘甲士’了,一起下跪。
而藍珪下去,馮益卻又上來了:“官家,昔日東京宮中畫師內最超卓的大小馬中的小馬馬興祖尋到南陽了,他父親大馬馬賁倒是歿在了靖康當中,而官家對宮中有端方,不準私行填人......”
說句不好聽的,這時候科普都不好科普的。
而與此同時,趙官家卻感覺本身遭碰到了平生以來最被人欺侮智商的一件事,當年他方纔上大學在***被抱著小孩的阿姨要走十塊錢都冇這事荒唐......恰好為了大局,他還不好拆穿的!
趙官家隻怔了半晌便驀地覺悟,複又環顧殿中,然後指著此中一人嘲笑起來:“朕說要個能戎裝陪侍的,你們便擅自尋來了?”
趙玖微微一怔:“這吳娘子是王府舊人?”
“官家,”馮益剛一跪下,便主動開口解釋。“非是臣等私行揣摩上意,這是前次以後,臣與揚州幾位押班等舊人通訊,說及了此事,此事天然便傳到了太後與潘娘子處,而太後便也與潘娘子一起調集宮人親身扣問,說是可有昔日康王府舊人出身,又能披甲騎馬的,甘心來此處服侍官家......這纔有吳娘子主動請纓,然後前兩日方至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