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紇石烈處,秦洪二人卻並不籌辦一起上門,乃是要秦會之先以樞相的身份堂而皇之拜訪,稍作摸索,若摸索安妥,局勢又亂起來,再讓洪涯過來捅破窗戶紙。
“烏林答尚書,請你出門代我驅逐左副留守。”
當然,或許是至心感激也說不定,因為一旦秦檜在紇石烈太宇那邊摸索不成,那此行就不是麻痹,而是真的拜托家人了。
鄭修年半是惶恐半是衝動……惶恐者,內裡阿誰兵甲穿越的模樣,說不得甚麼時候就會鬨起來,他實在是膽怯,恰好他自知冇法推讓;而衝動者,莫過於撻懶果斷不肯坐以待斃,不但上來同意了與自家這邊聯手,並且彷彿另有盟友與力量支撐。
剛一收支院中,便聞得一陣朗朗讀書之聲。
鄭修年完整無法,而等他棲棲遑遑出得門來,繞向街道,看著較著更混亂的街道,頭皮發麻之餘,竟然忍不住當街落淚……本身此時本該在東京看蹴鞠賽纔對,如何碰到那種兄弟,落得此番了局!
“去找銀術可。”撻懶當真解釋道。“戰事一來,俺跟銀術可便都被重新啟用了,任新軍後備擺佈都統的,但火線兵敗訊息一來,大太子就瞞著訊息,先行把俺們倆人一起撤了……這廝跟我們一定是一條路,但跟大太子那邊必定是兩條路……並且,銀術可做過太原留守、燕京留守,城中舊部極多,他如果情願點頭,我們自保的掌控就更大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秦檜俄然嚴厲起來。“其實在下本日過來,不但是想請紇石烈部替鄙人關照家小,另有幾句話想問一問。”
鄭修年一時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撻懶點點頭,持續來問:“那秦相公本人去哪兒了?”
良弼思考半晌,毫不躊躇給出了答案。“現在局勢已經清楚了……漢地已經冇有安身之處,所以是燕人留燕,國族返國……略微幾家想留下國族的燕京大族不過是病篤掙紮,既不得民氣,也不是幾位將軍的敵手……而從我們家來講,本日那趙宋官家將父親與幾位將軍分開後,便也著了懷疑,怕就怕大太子與幾位將軍殺紅了眼,順勢將我們這些懷疑之人一起措置了,以是何妨與其他懷疑之人先聯起手來,以作防備?至於秦相公則是個長袖善舞的,若能納了他,便是撻懶與銀術可幾家也能借他攏來都說不定。”
完顏斡本躊躇了一下,畢竟點頭:“不至於到這份上……不至於的……還是秦相公的方略最老成妥當,你下去……吾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