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蓋翻開,黑亮色的玻璃瓶身緩緩傾斜,從瓶口流出如鮮血般紅豔的紅酒汁。不去聞酒香,不去品酒味,單單看著,倒是和濃稠的血有些相像。
望著這豐厚的晚餐,林婉兮總感覺少了些甚麼,忽得腦中靈光一閃,“翠月,去那瓶紅酒來。”
“好,奴婢不碰您,奴婢不碰您。”翠月完整拿喝醉酒的林婉兮冇有體例,就隻能護在一邊。
大手一指,指著翠月,“你出去,我要一小我待著。”
她顫悠著身子往鋼琴的方向走去,“我要操琴,我還冇彈過癮呢。”
一邊的翠月悄悄看著,陪著。
林婉兮吃了幾口菜,一時按捺不住就又倒滿半杯的紅酒,“夫人,您彆喝了。”
落日西下,當林婉兮從鋼琴的天下中回過神來時,她這才發明本身竟是花了足足一個下午的時候在練鋼琴。
“嗯,床?”林婉兮模恍惚糊地瞥見了逐步靠近的床,“我不要現在睡覺。”
看著林婉兮醉後的這副憨態,翠月悄悄笑著,笑容在看見麵前俄然呈現的人而呆滯,“鈞……”
“夫人,我扶您,我們到床上歇息吧。”翠月抓住林婉兮的手臂,扶著她往大洋床那邊走去。
沈問之無法搖著頭,“能操琴,看來那件事,她底子不在乎。”想到林婉兮對翟宜淩有孕一事不但毫不上心,並且還彈起了好久不彈的鋼琴,失落感刹時包裹住他。
比及她連步都走不穩,在臥房內裡顫顫巍巍的模樣的時候,已然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林婉兮忍不住打了一個嗝,酒氣從唇間飄了出來,沈問之眉頭緊皺,語帶不悅,“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這副模樣。”
強忍住就這麼衝出來想要詰責的打動,就算問了,又能獲得甚麼?
醉得六合倒置的林婉兮哪能明白沈問之現在內心突然起伏的心境,她的一雙手悄悄繞過沈問之的脖頸,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如果呈現在我麵前的人,真得是他該有多好啊?”
沈問之一邊在前麵走著,在背麵的薄傑張著嘴開口,“鈞座,平夫人腹中胎兒一事……”
劈麪人揮揮手,禁止了翠月要說的話,旋即朝外揮了揮手。
“走吧。”
“是。”林婉兮對峙要喝,翠月也隻好去拿。
屋內琴聲驟起,卻不是一個完整好聽的曲調。
“嗝……”蘊著紅酒香味的飽嗝脫口而出,林婉兮隻感覺胃內裡火辣辣的,腦筋有些微的眩暈。
“好,聽你的。”隻是半杯,林婉兮就有了些微的醉意,她的酒量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