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裡子順著他的指尖往內涵長,若隱若現。
力道很輕,卻像一道桎梏,把她鎖在原地。
秦箏旭的眼睛驀地展開,側頭貪婪地盯著葉姝桐精美的側臉。
白天吞吐著夜幕,深藍的天空被第一縷陽光塗抹上金芒,蒙塵的光柱透過窗欞,投射在客房的大床上。
秦箏旭用力扯下本身的襯衫,勁瘦的腰腹間充滿細細的薄汗。
濡濕感傳來,在秦箏旭的諦視下,她落荒而逃竄到洗手間的鏡子前。
葉姝桐身材微僵。
秦箏旭正緊緊摟著她的腰肢,微涼的唇瓣印在她的鎖骨上,跟著她輕微的響動,慵懶地蹭了蹭。
為甚麼她會躺在秦箏旭身邊,兩小我還躺在一張被窩裡。
葉姝桐額間青筋暴凸,氣得恨不得把手中的被子摔在他臉上。
在她的屋子裡脫衣服,成何體統。
內褲...是紅色的。
然後個屁。
葉姝桐怔愣。
葉姝桐驀地一激靈,昏黃的睡意瞬息消逝,她垂眸去看。
可她的指尖,卻被他骨節清楚的五指交叉著,指骨膠葛在一起,她冇法擺脫。
視野像是畫筆,形貌著她臉上的每一寸。
就如許貼著她的唇,秦箏旭漸漸睡熟。
他的氣味強勢,卻又令人臉紅心跳。
葉姝桐捏緊手中倒著溫水的杯子,軟糯的聲音中帶著憤怒,“這裡是我家,你循分點兒。”
回身回眸,秦箏旭漂亮的臉像要骨頭的小狗一樣,不幸巴巴的,冇甚麼安然感。
喉結微滾,秦箏旭的氣味漸熱,逐步靠近,他的唇印上去,微微含了兩下,觸及到她的甜美,他不敢再轉動了。
秦箏旭又醉又燒,都胡塗了,她竟然還色慾熏心。
沉寂的寢室充滿著葉姝桐輕微的感喟,像是無法,又像是讓步。
這麼冷的天,熱個屁,葉姝桐想爆粗口。
他茫然的眼睛染上迷醉的潮紅,勾引勾人,葉姝桐謝毫不了。
很久,她坐在床上,倚靠在床頭睡熟。
真是有救了。
他怕把她吵醒。
無可何如之下,葉姝桐隻好閉著眼睛,像一隻腿腳倒黴索的螃蟹,一步步挪動到床邊,然後將水和藥遞給秦箏旭,“吃了。”
誰知秦箏旭不但冇有穿衣服,反倒在扯本身的褲子。
念在他是病人,終究她還是心軟了。
“秦箏旭,你彆過分度。”葉姝桐話語充滿著警告。
含混地抬手去抓,滾燙緊緻的觸感沿著指尖鑽進大腦。
她記得他隻是靠在床頭上,跟他保持著很安然的間隔。
她惶恐失措地拉起秦箏旭的大臂往外甩,從床上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