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那天我爸欺負你了?”江小粲小手放到她頭頂上,摸了摸,老成地歎口氣,“哎,這個老光棍又給我丟人了。你如果活力就罵他,打他也能夠,他必定不會還手的。”
阿姨已經將飯擺好, 她走疇當年, 江小粲正在往她的碟子裡夾排骨, 邊撒嬌:“週末你給我做紅燒肉好不好,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了。”
江小粲瞪了一下眼睛,然後胡扯道:“酒被我爸喝完了。”指了指一旁的AD鈣奶,“隻要這個。來吧,我陪你,喝奶澆愁也一樣的。”
“……”
說句不好聽的,程恩恩已經冇有其他親人,父母各自有家庭,相依為命的哥哥歸天多年,固然她還復甦時鐵了心要與江與城仳離,但這個天下上在乎她瘋不瘋的,也隻剩他一個罷了。
家裡關於她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網上的動靜也撤得乾清乾淨,黌舍裡冇人曉得內幕,她身邊能打仗到的,每一個都是他的人。
“如何了?”江與城問。
漸漸地,就連江小粲也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了。寫功課時趴在桌子上看著她,長長睫毛下的眼睛裡寫滿體貼。
“是誰和你說了甚麼?”江與城的聲音冷得懾人。
“乾杯。”
她藏不住事兒,固然和江小粲的對話很普通,神采卻很恍忽。江與城的手探過來,在她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不燙。
江與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光難測,半晌後對江小粲抬了抬下巴:“你先歸去睡覺。”
眼淚冇出息地湧出來,她立即用手背蹭了蹭,說:“我冇有彆的意義,我很……幸運。”
程恩恩碰了碰他的瓶子,然後兩小我同時含住吸管,一口氣乾了一整瓶。
但是,內心還是會難過。江叔叔對她的好,小粲粲對她的靠近,乃至於薇薇姐對她的體貼,都不是屬於她的,隻是因為,她與江太太那幾分類似。
她悶頭吃米飯,估計連桌子上有幾道菜都冇看清,江與城冇說甚麼,不時夾一些菜擱到她碗裡, 她都吃了。
那天的事,實在程恩恩一點都冇有活力,固然江叔叔強吻她還掀她衣服,確切很過分,但是她……她是個冇有原則的人。
煙在指間沉默無聲地燃燒掉半截,望著窗外入迷半晌的江與城才收回視野,低頭將半截煙摁滅在菸灰缸裡。
江小粲悄悄拍了拍程恩恩的腦袋:“小恩恩不哭了,我回房間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