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請講。”莫衣說道。
唐蓮大為猜疑：“那國師你是平空冒出來的？”
“不愧是我的小師弟，現在你之成績，放眼北離國運三百年，的確已是第一人。就算是師父，也的確冇有資格評價你。”齊天塵緩緩道，“但你是否情願聽師兄說幾句呢？”
唐蓮苦笑：“國師你就彆諷刺我了。”
齊天塵伸手指了指本身的嘴巴：“我們道家講究五行，有修習火遁之術的，也有精通水遁秘法的，齊某鄙人，多修了第六行，嘴遁。”
天下彷彿刹時靜止。
“我讓師兄三式。”莫衣淡淡地說道，“一跪相遇恩。”
齊天塵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如何能禁止你？”
齊天塵望瞭望四周，特彆看到崖壁上的符篆，微微一驚：“鬼門陣？你想引魂？”
莫衣還真地彎腿跪了下去，身子急墜而下，一腿壓得蒼山之峰削去一角。
齊天塵搖了點頭。
莫衣仍然麵色安靜：“總要試過才曉得。”
“他死前曾留下甚麼遺言？”齊天塵彷彿並不驚奇。
齊天塵伸出雙指，在胸前緩慢地劃著，一個龐大的八卦閃現出來，擋住了莫衣的一擊。
“國師高深莫測，哪有工夫和你這小孩子開打趣。”百裡東君這時也已經趕了返來，“你就是說對了，國師真的是平空冒出來的？”
百裡東君笑了笑：“國師還是這麼的風趣。不過東君勸國師一句，莫先生，和當年我所見的莫先生，已經不一樣了。”
“古人已逝數十年，血肉已成骨，白骨化作灰。就算真能求得真仙，又如何能起死人而肉白骨？”齊天塵問道。
“師兄，當年我離山時，你就已經不如我了。現在，你我之間境地更是有如天差地彆。你拿甚麼攔我？”莫衣傲然道。
“師父說，若我能修成那真仙，是因為我心中執念。若我修不成那真仙，也是因為我那心中執念。”莫衣說道。
“國師很多年前就已半步神遊，又何必謙善？”百裡東君笑道，“有國師在，東君內心終究有些底氣了。”
齊天塵讚歎道：“想不到你我境地，竟真的相差如此。”
“可不管成不勝利，她都不會死。”齊天塵用拂塵指著身後的葉若依，“她跟你mm一樣，也是一條生命。”
唐蓮望瞭望四周後茫然道：“國師你坐船過來的？”
隻聽得見莫衣淡然的聲音。
唐蓮不解：“另有彆的路？”
“是。”莫衣答得乾脆。
“我跪完了。”莫衣抬頭，“那麼，師兄。請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