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一愣:“那我們去哪兒?”
“飛軒。”趙玉真沉聲喝了一聲。
“凡鬆,在內裡遊曆了大半年,終究返來啦。”趙玉真冇有轉頭,仍然望著火線,他的語氣倒不似設想中的那般嚴厲,倒有些和後生拉家常的意味。
李凡鬆擦了擦額頭上的盜汗:“阿誰,去見了一眼雪月劍仙。”
“當然是把青城山上那位神仙也給弄下山來啊,你說,三位舊友相逢雷家堡,那是多麼風趣的一件事?”雷無桀用力地一甩手中馬鞭,一下子把蕭瑟甩在了身後。
蕭瑟猜疑地望了他一眼:“你肯定去雷家堡是這個方向?”
“我們……我們去了雪月城。”飛軒支支吾吾地說道,他身具望氣術,豈會不知趙玉真早已看破了他們了,從速從實招來。
三個月前,他們兜兜轉轉好不輕易來到了雪月城。三個月後,他們意氣風發,再度踏馬出城。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底氣實足。因為雷無桀在出城之日,就已經籌辦好了,一張輿圖!
雷無桀看了一眼輿圖,立即調轉了馬頭,說道:“往那邊去?”
“然後呢?”趙玉真挽了朵劍花,嚇得李凡鬆心中一緊。實在趙玉真固然貴為青城山掌教,堂堂五大劍仙之一,但在青城山的年青弟子裡,一向是個夷易近人的形象,偶然乃至會指導那些剛入門的小弟子們一兩式劍招。但唯獨對於弟子李凡鬆,倒是峻厲的很。
“月夕花晨。”李凡鬆答。
趙玉真俄然愣住了,低頭看動手中的那片落葉,愣著愣著。
趙玉真的身後,站著他的門徒和徒孫。一個揹著一個書篋,一臉儒聖氣。一個則隻是一個小童,背上揹著一把與身形不太符合的長劍。恰是那日伶仃去雪月城求問劍仙一劍的李凡鬆以及飛軒。
“你招甚麼?”趙玉真站了起來,一身藍色道袍在風中飄蕩。
兩匹快馬在路上奔馳著,一個一襲紅衣,一個一襲青衫。
趙玉真伸手撚過一片落葉,俄然道:“凡鬆,你的劍呢?”
“哦?他們都是如何說為師的?”趙玉真問道。
“去了柴桑城看花,書上說柴桑城春季的時候,百裡長路,能看到千種分歧的野花。也去了姑落城觀海,我一劍掀起千層巨浪,那些漁民見了我,都還覺得我是小神仙呢。對了對了,我還去登了崑崙山,本來世上真有一個處所,是長年落雪不化的,看著都讓人感覺孤單,可有人竟然在那邊建了山莊,一住就是二十年。”李凡鬆侃侃而談,“真的,山下的天下實在是太出色了,師父你不下山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