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禪站在他的邊上,垂首問道:“信上寫了甚麼?”
“那另一個是誰?”
“不是這四個字。”唐蓮搖點頭。
“小僧很早的時候就分開寒山寺了,隻與偶然相處了數月,當時他還是個小童,以是實在並不體味偶然是個甚麼樣的人。隻是幼時有一件事至今印象深切,那日小僧在寺廟中練拳,偶然坐在屋簷之上,在小僧練完拳以後,俄然道:這就是金剛伏魔神通?隻是伏魔之心如此之重,與魔道又有何異?小僧當時不解,偶然卻持續道:羅漢亦除魔,是謂‘殺賊’,是殺儘煩惱之賊,除的不是外魔,是心中之魔。小僧當時已入佛門六年,修煉這金剛伏魔神通也有三年,聞此言卻如天雷灌頂,深思好久,回身卻見偶然已經不見。厥後,小僧心中想著偶然所言之語,再練這金剛伏魔神通,卻感覺疇前拳法上的猜疑都迎刃而解。九龍寺大覺師父來寒山寺時,恰好練就伏魔神通的第四重境地。”無禪說道。
“傳書上寫了甚麼?”
執白子的人搖點頭:“每次和你下棋,便要毀去我一張棋盤,你的劍氣修煉的再強,莫非還需求與我誇耀?”
那棋盤上回聲便多了一個小洞穴。
“不會,唐蓮萬事謹慎,這個不必擔憂。”
“為何?唐蓮失手了?”
蒼山之巔。
“百裡東君這傢夥,還是這麼亂來。”青衣人深思好久以後畢竟是長歎了一口氣,將劍收了起來,刹時青影已消逝不見。
“首坐的意義很簡樸,十二年前魔教東征,雪月城不怕,十二年後一個少主歸山,雪月城更不怕。年青一輩的事由年青一輩去處理,處理不了才輪到我們這些老頭子出馬。他早在三日前就已經傳書給唐蓮了,現在唐蓮應當收到了。”
“絕殺令?唐兄以為偶然師弟該死?”無禪躊躇了一下,問道。
“事關中原安危,不是兒戲。”青衣人答得乾脆。
“冇有,動靜上說天外天並冇有到手。在他們混戰的時候,那和尚趁亂跑了,順手還帶走了兩名唐蓮的火伴,然後就不知去處了。我猜想,他應當是趕去大梵音寺了。他父親曾經的至好老友王人孫在那邊,那也是他師父忘憂禪師的故鄉。”
“哈哈哈,首坐說,年青人的曆練還冇有結束。”執白子的人彷彿表情很好,又悄悄落下一子。
“不是,唐蓮的信上說有一個是雷家後輩,這一趟本該是來雪月城拜師的。”
“是的,因為有兩個老朋友呈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