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僧大怒,再度掄起破戒刀,這一次的威勢卻也大不不異,靈均站在一邊觀戰,都感覺刀氣橫流,稍近幾步就會被刀氣割傷。可麵對這戒刀的伯庸倒是刀氣越狠,玩得越是高興,一邊閃躲著一邊喊著:“破戒刀,斬塵凡!就該是如許的!”
“哦?”肩輿裡的人語氣中又多了幾分笑意,“唐蓮也在?莫不是被壓服了?”
“方丈。”知客僧卻不睬他,隻是恭恭敬敬地對著火線合十施禮。
“不是唐蓮,是兩個少年,一個身著紅衣,一個穿戴狐裘,臨時還不曉得他們的身份。”靈均照實答道。
“我先來會會你們!”伯庸怒喝一聲,已拔劍刺向那持戒刀的武僧。武僧倒也冇有躊躇,提著戒刀也殺了過來。
一個穿戴陳舊長袍的和尚正從寺廟裡走出來,單手立掌,衝著他們恭恭敬敬地垂手,想必便是這座寺廟的知客僧了。
“和尚,看到了嘛,我用的這叫慈悲劍。慈悲劍尚且殺人,你那破戒刀倒還要留幾分餘地?”伯庸掄了一個劍花,嗤笑道。
“如許的身法……”伯庸心中一凜,冇有說出後半句話:幾近能和師父不相高低。
轎中人話語裡儘是無法:“十二年前魔教宗主葉鼎之來找你的師尊摩珂尊者求問天道之事,任憑葉鼎之如何威脅,劍氣如潮,他卻隻是點頭。佛法先不說,你這點頭,倒是有摩珂尊者的風采。靈均,伯庸!”
“但是……”靈均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雪月城的人到底還是江湖人,江湖人做事,總還是過分於意氣用事了。大監不放心啊。”肩輿裡的人歎了口氣,“但是這和尚,真的不好對於,並且脾氣又古怪的很。”
兩名武僧聞言臉上均有喜色,但是法蘭尊者卻隻是微微一笑,彷彿並不介懷。
轎中人卻彷彿並不驚奇,也冇有翻開簾子,幽幽道:“尊者又在地上寫字了?可此次我倒冇故意機看。”他悄悄一揮手,捲簾在刹時飄起又落下。伯庸再定睛望去,那法蘭尊者在地上還未閃現完整的筆跡卻已經被抹去了。
“佈陣!”靈均也退至伯庸身邊,大喊道。
“大和尚,如何不走了?”伯庸問他。
“這就是定珠降魔神通,倒跟唐門萬樹飛花有些類似。”伯庸讚歎道。
“甚麼甚麼,師父你再念一遍。”左邊的少年聽到這幾個奇特的發音頓時獵奇心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