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下山,收了兩位資質極佳的門徒,讓紀楓終因而壓力稍減,放佛壓在內心的一塊大石略微抬起了一角,停滯了一年的修為亦是模糊有些鬆動,紀楓心有所感,暗道剋日裡能入得築基前期了。
太初觀是個甚麼處所?
說完那輪盤又是一轉方向,長寧河中一股水流又衝了出來。
“彭師弟,你先退後作壁上觀,且看師兄為你出氣。”
中間的彭安臉上有點掛不住,悄悄拍了拍他,張喻心猛的一震,回過了神,蕭灑的用袖子抹去了口水,口中道一聲請了,就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輪盤樣的物事,上麵斑紋密佈煞是都雅。
紀楓心說正主到了,緩緩展開了眼睛,劈麵村外走來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前麵阿誰身形超脫,身著華服,看春秋應在三十歲高低,五官白淨且端方,可不知為何紀楓總感覺他透著一股鄙陋氣味。前麵跟著的恰是明天賦打過一場的彭安,頭髮已經又束成了昨日模樣,隻不過紀楓如何看都感覺這頭髮有點兒卷。
紀楓起家安閒不迫的清算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端端方正的拱拱手:“太初觀,紀楓。”
紀楓先取出兩張疾行符貼在雙腿,然後並指往劍上一抹,鎮魂劍上藍光迸發,在這陽光極激烈的時候都顯得格外的顯眼。
彭安大聲叫了一聲好,馬屁如流水般朝著張喻心就拍了疇昔。
現在的門派中人,辨識天下門派廟門、名字、術法是必修課,就像中世紀的西方貴族要背家屬稱呼,識家屬旗號一樣的事理,是為了走出去不衝要撞了不該衝撞的人,或是與人結了仇,也好把麵子給找返來,不至於被人傷了連是誰都不曉得。
兩人剛一表態,村莊裡就驚呼聲不竭,特彆是那些孩子,一個個不敢置信又眼帶戀慕的喊著:“真的是神仙啊!”
想了半天冇想到,張喻心有些迷惑,不過還是假裝一臉嚴厲的說道:“額……久仰久仰,不過紀道友,我們正道門派一貫以和為貴,紀道友到了我五行閣地界不先遞拜帖也就算了,反倒將我師弟打成重傷,連寶貝都一併毀去,我這個做師兄的不能眼睜睜看著門人受辱,以是今次特來請紀道友見教!”
這時紀楓已經小繞了個圈靠近了他,張喻心手指又動,五行輪繞到北方,淡紅色的光芒亮起,中間的長寧河裡一陣翻湧,一條水柱好似一條水龍般從長寧河裡緩慢衝出,繞著圈朝著紀楓打了過來。
這邊兩人正全神灌輸的盯著對方,俄然紀楓動了,猛的揮出一道劍氣,然後雙腿發力,帶著殘影就向張喻心跑去,看來打的是近身纏鬥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