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也不該該,打就打吧,好歹彆打臉。”劉氏唸叨一句,到底捱打的是半子不是兒子,旋即咬牙切齒起來,“哼,平時瞧著那麼誠懇的人,竟然養外室,可見是個混的。”

“過不下去咱就和離,北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大把。”劉氏不緊不慢嗑了一顆瓜子,心中感慨起來。

邵明淵忙站了起來:“阿早啊,你也快去睡吧,父親就不陪你了。”

翻開錦匣,內裡竟是一個手捧仙桃的壽星,那壽星額頭高隆,白鬚及腰,全部用白玉雕成,就連那臉上的皺紋與衣裳的褶皺都雕得栩栩如生。

婢女一臉難堪:“小郡主去淨房,把恰好去淨房的一個小女人嚇哭了,那小女人罵小郡主是登徒子,還喊了兄長來替她出頭……”

轉頭籌辦一塊搓衣板讓邵明淵跪著去,讓他非教阿早工夫!

二太太劉氏瓜子嗑得緩慢,白了小女兒黎嬋一眼:“嬋兒,我看你此次返來,神采有點不對勁,莫不是伉儷兩個吵架了?”

黎嫣擔憂看著mm。

“澤哥兒祝曾外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甚麼?”劉氏到嘴邊的瓜子殼掉了下去。

府裡府外張燈結綵,每一條小徑都打掃得纖塵不染,門前馬車絡繹不斷,穿戴整齊、笑容滿麵的小廝時不時就把前來的來賓引出來。

邵明淵長歎道:“閨女啊,就算一開端錯不在你,你把人家哥哥打掉了兩顆牙就不對了啊。”

鄧老夫人忙命婢女把澤哥兒的禮品呈上來。

媳婦大抵是想他了呢,酒菜散了回家抱媳婦去。

澤哥兒把手中錦匣高高舉起:“曾外祖母,這是澤哥兒親手雕的。”

劉氏抬手把碎髮捋到耳後,隻覺本日的瓜子格外苦澀。

對付來賓自有男人們,鄧老夫人上了年紀,不耐煩這些應酬,便在一樣被定名為青鬆堂的院子裡接管長輩們的祝賀。

前邊與嶽丈大人等人喝酒的邵明淵俄然打了個噴嚏。

邵明淵摸摸女兒的頭:“冇事,風俗了。”

這小娃娃不過三歲,是四女人黎嫣的小女兒。

“姑爺著涼了?”

一群人陪著鄧老夫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見老太太暴露疲態,忙請老太太進裡邊歇了,三三兩兩湊在花廳裡閒談起來。

鄧老夫人讚歎不已:“我們澤哥兒可真有本領。”

“但是明天本來就不是阿早的錯……”小女人想起白日裡花圃中產生的事還感覺委曲。

還好,總算順利過關了,他當兄長的排在第一個給曾外祖母祝壽,壓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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