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生忙追了上去,這纔想起閒事來:“公子,冠軍侯派人過來講,他在西大街的東風樓等你。”
喬昭抬手,拍了拍冰綠肩頭:“沉著,有話回到馬車上再說。”
東風樓是都城馳名的酒坊,處所不大,也不是坐落在最繁華之處,卻勝在打烊晚,所售的酒夠味道。
喬昭站起來,安靜問道:“池大哥想要甚麼重謝,還是說清楚,我也好有個籌辦。”
她收回目光斜倚著靠枕,心想:但願池燦所要的“重謝”,是她給得起的纔好。
“好了,我們也走吧。”喬昭理了理裙襬,抬腳走出數步發明身後冇有動靜轉過甚來,迷惑喊道,“冰綠?”
池燦翻身上馬,一個小二迎上來接過韁繩,笑著道:“公子來了,請上二樓雅室。”
喬昭驚奇半晌,才點頭應下:“好。”
嗯,像小鹿的人做鹿脯,一想就感覺等候。
“黎三――”池燦忽地身子前傾,緩緩道,“那幅畫又毀了。”
“改成甚麼?”
池燦伸手把小廝拎到一邊,繃著臉大步往內走。
“嗯?”
冰綠捂著嘴冒死點頭,直到主仆二人回到停靠在山腳的馬車上,這才持續先前的衝動,抓著喬昭衣袖詰問:“女人,甚麼拯救之恩啊,甚麼畫啊,甚麼收利錢啊?”
“籌辦?”池燦含笑起來,“不消籌辦,我目前還冇想好,等想到了再找你要。黎女人不是認賬的人吧?”
東風樓前一青一白兩張酒旗頂風招展,青色酒旗上龍飛鳳舞寫著“東風”二字,紅色酒旗上則畫著一個大大的酒壺。
少女淡然的眉眼有了竄改。
喬昭與池燦對視,目光波瀾不驚,彷彿方纔甚麼事都冇產生。
“完了,完了。”小丫環揣摩了一下,連連點頭。
冰綠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右手,雙手一攤道:“完整難以挑選啊,要皇親貴胄的池美人當姑爺呢,還是要俊美威風的冠軍侯當姑爺呢?”
公子自從南邊一行,越來越不肯意帶著他了。
這丫頭的氣質與樣貌還真是有些違和呢。池燦心道。
“他的母親是長容長公主。”
酒坊門大開,兩個打扮利落的小二一左一右站著迎客。
池燦揉著發青的眼角一邊往長公主府中走一邊忿忿想:兩個混蛋,說好的打人不打臉呢?
他回身走出兩步,轉頭睇了冰綠一眼,對喬昭道:“記取,這隻是拯救之恩的一點利錢,不算你說的‘重謝’。”
“冠軍侯?甚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