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冠軍侯來了。”魏天真躬身道。
“姐夫,另有我呢。”
終究,外頭傳來腳步聲。
邵明淵對喬晚笑笑:“姐夫記得的。”
池燦眉宇間閃過幾彆離扭,故作安然問:“你們用不了多久就能返來吧?”
邵明淵卻還是安靜的模樣:“微臣惶恐,謝皇上賜座。”
喬晚立即把遺憾拋到了腦後,欣喜問道:“大哥不騙我?”
新帝喜上眉梢,下認識要站起來,想到目前的新身份,輕咳一聲往龍椅上一靠,擺出矜持的姿勢。
“一兩個月時候吧。”
他當然不成能有好情感,想到這兩人遊山玩水去,他卻要擼著袖子與朝中那些王八蛋對罵,回到家裡又要麵對一個大肚子娘,真的是了無生趣。
她也想親手給父親、母親上一柱暗香,磕幾個響頭呢,可大哥卻不準,非要拘著她在家中讀書繡花。
您的目光向來都是極好的。
想到這一次南行會晤到李爺爺,喬昭滿心等候。
這個季候江水充分,二人很快換走水路,順順利利到了嘉豐縣。
邵明淵驚奇看麵色微沉的新帝一眼,心中卻無懼意,安靜解釋道:“臣想去祭拜一下喬家,還望皇上恩準。”
“大哥甚麼時候騙過你?”
當然,他是皇上,他能夠率性,但這是冠軍侯呢,救了他兩次的冠軍侯,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莫非是讓他兌現封異姓王的事?
“舅兄放心吧,我會的。”
“那行,早去早回。”池燦揮了揮手。
喬墨輕咳一聲,板著臉道:“那也是來歲的事了。”
魏天真微微揚眉,看了邵明淵一眼。
他是籌算等將來冠軍侯再立下軍功再封賞的。
喬昭遂不再多言。
新帝即位後固然變動很多,但魏天真還是穩穩坐著秉筆寺人兼東廠提督的位置。
喬昭見了感慨萬千,跪在祖父喬拙的墳前一下一下叩首。
喬家一案明白於天下以後,邵明淵命人前來此處把喬家宅兆重新補葺過,並派了兩名因傷而退的老兵在此守墓。
“庭泉――”池燦看著二人背影,忍不住喊了一聲。
邵明淵笑著點頭:“拾曦一貫口不對心,你對接生精通嗎?”
喬墨拍拍喬晚的肩:“好了,等大哥今後能乞假了,帶你歸去。”
那食盒是大小相套的,中間夾層放了些冰,內裡切成入口大小的生果新奇非常,上麵插著刻有精美斑紋的銀製牙簽。
“是。”邵明淵總感覺那裡不對勁,又說不出個以是然來,走出宮門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忙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