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有些忸捏:“為父冇做甚麼,這些年讓你受委曲了。”
“咳咳,明淵啊――”灌了兩杯茶後,靖安侯終究開口。
“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黎皎心驀地一沉。
靖安侯躊躇了一下。
又一次把老侯爺迎出去,脫鞋、上炕、奉茶一套走了一遍,邵明淵還算沉得住氣,冇有主動相問。
有了王府長女傍身,這位姨太太一輩子都有靠了,做人咋這麼不滿足呢?
睿王樂嗬嗬點頭:“是啊,看這小鼻子小嘴,眼睛又大又亮……”一大串歌頌閨女的詞不要錢般往外冒。
這麼說――
“恭喜姨太太,是個小郡主。”
靖安侯想到這些就頭疼。
女孩怕甚麼,前麵另有三個侍妾要生呢,總不成能全都是女孩。
“父親,您喝茶。”
二十餘載的擔憂受怕,現在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父親,您來了,快進屋坐。”
靖安侯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長長舒了口氣,笑道:“總算是盼到你立室了。”
不是任何人都能為了保住忠臣良將的血脈拿全族人安危做賭注的,乃至因為他的存在導致伉儷反目,父子隔閡。他的出身暴光之前養父送走了大嫂、長孫與三弟,獨獨留下大哥一起入獄,現在大哥對父親較著有了心結。
這類事按理說結婚前是要安排人教的,但娶喬氏女時明淵倉促奉旨回京結婚,既來不及安排也無人給他安排,而現在靖安侯府管家的是大兒媳婦,總不能讓當嫂嫂的操心這些吧?
邵明淵出去相迎。
可靖安侯就沉不住氣了,養子頓時要洞房花燭了,要真的不會,豈不是要鬨出笑話來。
“你們必然是在騙我,把孩子給我抱來!”黎皎聲嘶力竭喊者,因為產後衰弱,聲音落在世人耳邊並不大,但其描述可怖的模樣卻讓人頭皮發麻。
產房中靜了靜。
一想到另有這麼艱钜的任務在身,靖安侯都冇心機喝茶了,起家下炕:“為父想起另有事要辦,過會兒再過來。”
睿王正一臉欣喜看著剛出世的女兒,雖說剛一聽到是個女孩有些絕望,但很快絕望就被高興代替了。
一股熱流汩汩湧出,眼尖的婆子驚叫起來:“不好啦,姨太太血崩了――”
“不成能,絕對不成能――”黎皎驀地坐了起來,把世人駭了一跳。
“侯爺,老侯爺來了。”
邵明淵睇了親衛一眼,警告道:“重視你的用詞。”
“姨太太,您剛出產,可不能亂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