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提及與喬拙的友情,繼而感慨喬家不幸,一番酬酢以後許明達終究進入正題:“老夫有一孫女,家裡排行第四,長得不醜,字也是識的,不知墨覺得如何?”
早就曉得喬墨與長容長公主之子在都城被人相提並論,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對此雖不覺得意,但離得近了還是不得不感慨一句上天對喬家小子格外厚愛,端的是鐘靈毓秀,令人見之欣喜。
他已經二十多歲了,作為喬家獨一的男丁,持續血脈是必須的任務,出了孝期以後婚事確切迫在眉睫。
次輔夫人一愣。
喬墨頓了一下。
喬拙曾經桃李滿天下,喬墨不踏入宦海也就罷了,一旦入仕,曾經當過喬拙門生的那些人定然會大開便利之門。
路上喬晚悶悶不樂。
現在看看,當年比不過喬拙就罷了,現在的孫輩還比不上人家孫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回到冠軍侯府,喬墨當真思考起來。
“公子,寇府來人請您與二女人疇昔用飯。”小廝出去稟報。
“老爺說好,天然是好的,隻是喬家公子的父母才過世一年多,現在還在孝期呢。”次輔夫人向來不會反對許次輔的決定,卻提出了擔憂。
同處一個圈子,起初他與這位許女人亦曾見過,印象中是位清冷矜貴的女孩子。
他記性好,當然曉得許次輔的四孫女是哪位女人,乃至因為那位女人名譽不小,連她的閨名都是曉得的,姓許,名驚鴻。
罷了,有機遇與mm籌議一下好了。
喬墨接到許明達的聘請,在一處不起眼的茶館會晤時表情非常龐大。
四孫女在都城貴女中也是拔尖的,不怕彆人瞧不上眼。
不入仕,哪怕再大的名譽也隻能享用世人敬佩,卻冇法震驚朝政分毫。
他現在連殿試還冇插手,這幾日就已經風潮暗湧,接到的帖子如雪片堆在桌上,實在體味到了入仕與在野的天壤之彆。
喬墨記性絕佳,腦海中清清楚楚閃現許驚鴻的模樣,可耳邊響起的是父親的話。
許明達不動聲色喝了一口茶水。
但許明達內心稀有,喬墨插手科考在先,婚事是絕對不會考慮的,不然孝期又是科考又是議親,那就要惹天下人說閒話了,就算是皇上特準也不可。
次輔夫人跟著笑了:“老爺說得對,這麼好的孩子錯過可惜了。”
聽許明達如許說,喬墨不便再回絕,悄悄點了點頭。
喬墨笑著揉揉喬晚的頭:“晚晚乖,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