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禦史撲通跪下來,聲音微顫:“皇上,這太折煞小女了……”
邵明淵並不曉得邢禦史現在的感慨,隻是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邢禦史話音一落,眾臣眼睛驀地亮了,齊齊看向邵明淵。
明康帝更是較著嘴角翹了一下,定定看向筆矗立在階下的年青人。
邢禦史不料邵明淵會這麼說,怔怔聽著,一言不發。
“皇上,邢舞陽在福東作歹多端,為所欲為,一手遮天節製了福東各級官員,連駐福東的錦鱗衛都為他所用,乃至矇蔽天聽多年。微臣把握了他的罪過,他便囚禁微臣,倘若不是冠軍侯技藝高強把他拿下,就是他所犯法行罄竹難書,我們投鼠忌器之下也何如不得……”邢禦史完整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有啥說啥。
明康帝公然被他減輕語氣提到的“機遇偶合”引發了興趣,問道:“冠軍侯說說,你是如何機遇偶合碰到邢禦史的?”
明康帝拿眼睨了邢禦史一眼。
以是說這些當禦史的一個個都腦筋有題目,跟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年青的臣子悄悄跪在紅毯上,身姿筆挺,一身玄衣襯得他如一柄凜冽的刀,令人冇法忽視。
“你好大的膽!”明康帝俄然沉了臉。
明康帝深深看著他,不疾不徐道:“朕實在有些不測,冠軍侯會去福東。”
如果能夠,他又如何會捨得逼死兩個女兒?她們是他在這個世上僅剩的兩個嫡親了。
“侯爺――”邢禦史神情劇變,眼底包含著熊熊肝火。
他彷彿還能記起混亂中麵前的年青人麵不改色對著邢舞陽射出那一箭的狠厲。
明康帝輕咳了一聲:“冠軍侯,你把邢舞陽帶返來了?”
有了皇上這柄玉快意,兩位邢女人的性命應當就保住了,那樣昭昭便不會難過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明康帝抬抬眼皮,吭了一聲:“說吧。”
他封的冠軍侯可真年青,還能用上好多年呢,現在看來,他當時的決定的確太英瞭然,不說彆的,年青漂亮的臣子看起來比這幫故鄉夥紮眼多了。
明康帝把目光緩緩移向邢禦史:“呃,本來是邢禦史的主張?”
這個邢禦史,這麼衝動做甚麼?是不是他要不承諾,就立即撞柱子給他看了?
邵明淵卻彷彿冇有發覺邢禦史嚴峻的目光,朗聲道:“回陛下,微臣等人前去一座海島,不料那座海島被倭寇占有,在剿除了倭寇以後,救出兩名女子,她們恰是邢禦史的女兒。”
邵明淵一掀墨色袍擺,麵不改色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