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禦史不料邵明淵會這麼說,怔怔聽著,一言不發。

“現在福東官員百姓皆覺得邢舞陽閉門養傷,局麵尚算穩定,能夠說這個時候把邢舞陽神不知鬼不覺押送進京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皇上聖明,請不要縱逆臣,責良將,寒了大梁子民的心!”邢禦史越說聲音越高,神情衝動。

明康帝把目光緩緩移向邢禦史:“呃,本來是邢禦史的主張?”

“皇上,邢舞陽在福東作歹多端,為所欲為,一手遮天節製了福東各級官員,連駐福東的錦鱗衛都為他所用,乃至矇蔽天聽多年。微臣把握了他的罪過,他便囚禁微臣,倘若不是冠軍侯技藝高強把他拿下,就是他所犯法行罄竹難書,我們投鼠忌器之下也何如不得……”邢禦史完整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有啥說啥。

年青的臣子悄悄跪在紅毯上,身姿筆挺,一身玄衣襯得他如一柄凜冽的刀,令人冇法忽視。

錦鱗衛批示使江堂神采模糊發黑。

明康帝公然被他減輕語氣提到的“機遇偶合”引發了興趣,問道:“冠軍侯說說,你是如何機遇偶合碰到邢禦史的?”

他彷彿還能記起混亂中麵前的年青人麵不改色對著邢舞陽射出那一箭的狠厲。

邢禦史眼角餘光緩慢掃了邵明淵一眼,肅容道:“皇上,冠軍侯把微臣從邢舞陽手中救出,邢舞陽企圖背叛,被冠軍侯拿下,此次隨微臣一起到了都城。”

這個邢禦史,這麼衝動做甚麼?是不是他要不承諾,就立即撞柱子給他看了?

邵明淵聞言站了起來。

不管是邢禦史的定奪,還是冠軍侯自作主張,眼下的局麵都是最好的了,讓他少了很多頭疼的事。

邵明淵微微昂首,語氣竭誠:“皇上,現在邢禦史安然進京,邢舞陽得以伏法,微臣嶽丈一家的冤情明白於天下指日可待,能夠說兩位邢女人功不成冇,她們稱得上令人敬佩的奇女子。”

邢禦史神采微變,神情嚴峻看向邵明淵。

“微臣幸運獲得了邢舞陽勾搭倭寇的賬冊,想替嶽丈一家儘份心力,這纔有了福東之行,機遇偶合之下又碰到了邢禦史――”邵明淵說到這裡語氣一頓。

明康帝卻更加有興趣,淡淡睃了邢禦史一眼道:“邢禦史稍安勿躁,聽冠軍侯把話說完。”

邵明淵卻彷彿冇有發覺邢禦史嚴峻的目光,朗聲道:“回陛下,微臣等人前去一座海島,不料那座海島被倭寇占有,在剿除了倭寇以後,救出兩名女子,她們恰是邢禦史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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