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官差看到晨光腹部一片光亮,這才緩了神采,冇好氣道:“放下吧。”
晨光走到門口,門外的打門聲更加清脆,冇等他問就嚷道:“開門,開門,我們是搜尋倭寇的官兵!”
晨光把門拉開,微微曲著腿,哈腰笑道:“差爺,我們都是誠懇本分的良民,哪來的倭寇啊?”
晨光嗬嗬笑著暴露一口白牙:“從小吃很多,彆人吃一碗飯,我吃三碗,不知不覺就長了個大高個,我爹嫌我吃很多……”
“那走吧。”領頭官差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倒黴!”
上頭交代要抓的歹人腹部有新奇刀口,麵前此人較著不是了。
“少廢話,把你衣襬撩起來!”
喬禦史臉上的那些皺紋竟然是三女人一筆一筆勾畫出來的,連斑白的鬚髮都是她染出來的,這份本領可真是絕了。
“你爹也是風寒?”
見躺在床上彷彿隨時斷氣的老頭與畫像上全然不像,領頭官差把畫像收了起來,一臉嫌棄問道:“他是你甚麼人?得了甚麼病?”
“啥?”晨光眼底飛速閃過一抹慌亂,麵上卻裝傻問道。
晨光弓著腰滿臉堆笑:“差爺——”
一名官差把領頭官差帶到安設邢禦史的屋子裡。
喬昭咬著唇後退兩步,頭也不敢抬。
被點名的官差傻了眼:“頭兒,我,我,我——”
喬昭點點頭,一臉哀思道:“嗯,我爹本來好好的,誰知照顧了我祖父兩日,就變成這個模樣了。我們請了大夫來,大夫說我祖父患的是一種感染性極強的風寒,讓我們籌辦後事吧。嗚嗚嗚——”
領頭官差伸手入懷取出一幅畫像,翻開來細心對比了一番。
三人都盤算了主張不開口,領頭官差伸手一指:“二虎,你去吧。”
她這話一出,領頭官差麵色大變,忙退到了院子裡,其他三名官差跟著跑出來,俱都神采丟臉。
晨光心中一凜,麵上卻不敢透露涓滴非常,老誠懇實直起了身子。
“聾子嗎?我讓你把衣襬撩起來!”
站在門口的晨光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嚴峻得撲通亂跳。
喬昭冷靜跟出來,立在床邊問道:“差爺,您要查抄甚麼請輕一點兒,我爹身材受不住。”
領頭官差眼神一緊,冷冷盯著晨光:“長得挺高啊。”
晨光仍然彎著腰跟著幾位官差往內走,態度恭敬:“是,差爺們查,差爺們固然查。”
官差一臉嫌棄,掩著口道:“把他衣襬掀起來!”
三名官差悄悄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