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瞪大了眼睛:“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理直氣壯?”
冠軍侯府中,一樣是氛圍嚴峻。
“你說啊,你說啊,是不是為了給阿誰野種騰位置,你弄死了我的二郎?”
靖安侯隻覺非常怠倦,抬手扶住額頭問沈氏:“夫人,我們當了這麼多年伉儷,你必然要把害死親子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才放心嗎?如果是如許,那就隨你吧。”
“沈氏,當著孩子們的麵,你在胡說甚麼?”靖安侯不成思議看著沈氏。
“我為甚麼不能理直氣壯?這麼多年,侯府中可有一房小妾?一個通房?冇有吧?夫人能夠去探聽探聽,那些勳貴之家哪一家不是妻妾成群?就算那些文臣清流,哪怕是名滿天下的喬家,喬禦史的夫人自發上了年紀還給夫君納上一房小妾呢。我就算曾養過外室,就是甚麼十惡不赦的罪名了嗎?”
沈氏心軟了幾分,語氣一轉:“二郎真的是病死的?”
“你說啊,說啊!”沈氏氣急了,站直身材道,“話已經說到這裡,侯爺就不要再瞞著我了。你明天如果不說個清楚,我就撞死在這裡!你奉告我,他到底是不是你和內裡的狐狸精生的?”
靖安侯麵色陰沉,一字一頓道:“你們兩個也給我記取,隻要有關老二的身份傳出去隻言片語,我就送你們母親回孃家!”
“話既然已經說開,我就明白跟夫人說,邵明淵固然不是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倒是我的骨肉,按禮法,他叫你一聲母親也是天經地義的。以是,我不想再聽到你那些刻薄的話。另有――”
靖安侯府頓時雞飛狗跳。
靖安侯連續串的反問,讓沈氏差點氣昏疇昔,恰好竟有力辯駁。
“父親!”邵景淵與邵惜淵大吃一驚。
或許,她的二郎冇死呢?
“你開口!”靖安侯冷喝一聲。
屋子裡早就屏退了下人,隻剩下沈氏的哭聲迴盪。
“二郎死了!”靖安侯終究說了出來。
父子三人冷靜無言。
沈氏一邊咳嗽一邊哭:“我就曉得,我就曉得!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另有阿誰野種,最好是早早死了彆給我添堵!”
沈氏逼問再三,靖安侯一向一言不發。
沈氏哭夠了,驀地昂首看向靖安侯:“那麼邵明淵呢?這話我悶在內心二十一年了,明天侯爺能不能奉告我,他究竟是從哪來的?”
“是!”靖安侯閉了眼,沉聲道。
靖安侯一怔。
是啊,這個世道對女子何其不公,男人納妾天經地義,換成女人,哪怕高貴如長容長公主,養幾個麵首就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