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尚書笑道:“不過喬墨還是不必搬了,這裡是他的外祖家,又已經住了這麼些日子,搬來搬去反而不風俗。且冠軍侯府離尚書府不算遠,明淵如果想見他,隨時過來就行。”
“那位冠軍侯不是白日纔來過嗎,嘖嘖,當時瞧著斯文有禮,跟清貴公子哥兒似的,如何俄然就讓人感覺殺氣騰騰的呢?”
“呃,這話如何講?”
“冠軍侯府?”寇尚書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瞥了已經留起髯毛的宗子一眼,表情格外酸澀。
“對,父親讓你安排人從速給喬墨清算一下。”寇伯海說完,發明毛氏神采怔怔的毫無反應,不由皺眉,“如何跟丟了魂兒似的?冇聽我說甚麼嗎?”
再者說,這小子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就算是子虛烏有的事兒,他也不好這麼駁他的臉麵。
邵明淵冇有推讓,端起茶盞抿上一口,把茶盞放下道:“這個時候前來叨擾外祖父,是明淵的不對,不過事情是挺急的。”
“外祖父曲解了,明淵說的是冠軍侯府。我的住處已經補葺好了,本來就給舅兄籌辦了一個院子。”
“你們說冠軍侯這個時候過來乾甚麼?不曉得的還覺得來抄家呢!”
寇伯海心中冷哼一聲。
“啊,聽到了。”毛氏驀地反應過來,躊躇了一下問,“好端端的,冠軍侯為甚麼要接喬墨走?老爺,不是我說,這裡如何說都是喬墨的外祖家,冠軍侯這個時候跑來接人,都等不到明天早上,這傳出去多刺耳。”
提到這個,他不得不平氣親家喬拙的目光。
寇伯海一樣一臉不成思議:“侯爺這個時候趕過來,就是因為這個?”
“侯爺多禮了,快內裡請。”寇伯海領著邵明淵往內走,十多名親衛緊隨厥後,引得尚書府的下人幾次側目。
“侯爺到底是甚麼事如此焦急?”固然貴為六部尚書之一,天子也是常常見的,可邵明淵身份特彆,這個時候過來,還是不免讓民氣裡打鼓。
“明淵想接舅兄去我的侯府住。”
寇尚書一愣,不由看向宗子寇伯海。
他身材發福,臉是圓的,笑起來令人如沐東風:“侯爺這時候過來,是有甚麼急事麼?”
文臣分歧於武將,哪怕位極人臣,何曾有過這等架式。
“老爺想想啊,世人都愛往壞處想,定然會嚼舌我們尚書府刻薄家遭大難寄人籬下的外孫唄。”以是千萬不要承諾啊!
“明淵看望過舅兄歸去後,小憩之時俄然入夢,夢到了老婆指責我對舅兄冇有經心照顧,害她擔憂牽掛,難以瞑目。明淵醒來,思及此夢,再也坐不住,這才前來接舅兄去我那邊。明淵曉得此舉有些冒昧,給外祖父添了費事,還請外祖父看在明淵日日接受喪妻之痛,能成全明淵的這份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