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了頭,迎上的是一雙冷如寒星的眼:“去把沈管事給我綁了,讓冷逸好好審審!”
窗外陽光亮媚,灑滿街頭。
他現在是東風樓的幕後店主,有些不便在侯府做的事來此處更加便利。就比如本日,他先見了林昆,再約池燦等人喝酒,哪怕被人曉得了行跡,亦不會多心。
楊厚承見了邵明淵儘是歡樂,上前拍了拍他:“庭泉,我可等這頓酒好久了,自從你回京後愣是一向冇機遇!”
邵明淵一怔,在三位老友的諦視下,冇再坦白,輕笑道:“是,以是找你們喝酒啊。”
如果之前,憑著幾人的友情,自是能夠暢所欲言,可現在邵明淵身份分歧,或許有些事是他們不便曉得的,這話就問不出口了。
邵知走到門口,聽邵明淵在身後喚:“邵知――”
朱彥乾脆佯作不知,夾了一個素丸子放入邵明淵碟中:“庭泉你也嚐嚐,楊二是冇目光。”
聽著老友的你一言我一語,邵明淵忽覺那沉甸甸壓在心頭的痛苦輕緩了很多。
邵知心中一凜。
“就是!”楊厚承跟著安撫,“北邊再好,有東風樓嗎?”
那樣的目光好似在夢裡見過千百回,莫名熟諳,酒意濃濃的邵明淵心生幾分恍忽,輕聲道:“也冇有。”
池燦本日穿了一件寶藍底菖蒲紋的直裰,牙紅色同紋腰封,繫了一塊墨玉佩,端的是公子如玉,一進門便帶來滿室光輝。
邵知領命走後,邵明淵又坐了一會兒,起家前去前麵酒樓。
悶棍當然會打,隻是他覺得將軍如許的人不會啊,何況那位沈管事還是將軍母親的親信――
將軍還曉得找老友喝酒,總比這個模樣讓人放心。
“有我們嗎?”
“有穿得花枝招展的標緻小娘子嗎――”
他說完,拍拍頭,自顧解釋道:“忘了這裡是西大街了。庭泉,今後我們再聚改在百味齋唄,或者劈麵的德勝樓也行啊,那兩家都是老字號了,我們離得也近。”
楊厚承一聽,嘿嘿笑笑:“說的也是,我小時候就喜好偷喝東風樓的酒。”
他先夾起一個丸子,吃下後笑道:“東風樓的這道香煎素丸子味道很不錯,你們都嚐嚐。”
邵知謹慎翼翼喊:“將軍?”
“我說庭泉,你可真是戀舊啊,對這東風樓就依依不捨了?”
邵明淵抬眉:“去幫我把池公子、朱公子他們請來,就說我請他們在東風樓喝酒。”
朱彥這下便肯定了:老友公然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