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杯盞做甚麼,”我要去奪,他卻不給,我隻得看著他,“我如何能記取仇?這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我底子不記得的,若不是你那日叫我看了,我可想不起來。”
“光陰,”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我們上人界瞧瞧吧。”
“我們有婚約,我們是要一起一輩子的。”
“你還是怪我的,怪我毀約。”
“那他能夠自毀了去。”
“光陰,我是當真的。”卜定上前一步,並不叫我那鞦韆閒逛,“你端莊地答覆我,但是還在怪我?”
不知為何,我竟是感覺心中有些酸澀,許是久也未有人這般為我耗時送禮,或許是本日裡有些多愁善感了些,我搓了搓鼻頭,跳了下去,他讓了一道,恰好現出那矮幾上的茶水,我拍鼓掌舉起一杯來,竟是更加沁民氣脾,不由歎道:“你偶然候,還是多調教下蟲召吧,你這技術,確然好上很多。”
我終是找著了能答的:“我說不怪你,是真的,因我早有言,這是宿世的事情了。我現在提起,隻因這畢竟是一樁奇事,你如果喜好我,天然是歡樂我嫁你,可你卻自請解約,實在是我冇法瞭解,現在你又這般待我……我更是瞧你不透。”
我被他唬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便又聽他喚我:“光陰!我說得冇錯,你內心是喜好我的!你不消懂!你隻需求曉得,我是真的想對你好,便是了!”
這話,我實在是答不上來,那日我看著聽著,確然是有些介懷,而後他便那樣倒下去,我也冇偶然候顧很多問,他清楚不想說,我卻偏生本日又要提及,是有些高聳了。
頓了頓,我拉著那鞦韆索,終是說出了內心話:“我想,我必是在乎的,隻是我還不懂,在乎的是你丟棄我,還是現在你對我的好隻是一種彌補。”
“你老是要走的。”我冇有細想,隻喝了那茶脫口而出。
呼吸裡都是茉莉的清甜,鞦韆還在支悠閒逛,腦中卻一片渾沌,竟不知這是夢裡還是實際。
“玉書?”我坐直了些,從他懷裡掙了出來,“他那樣的麵貌,確切不該是人界的產品,我也思疑過他但是哪位神仙下界去曆劫的,但是這天界裡,如果有此人物,必是早已傳播開來又如何會如此悄無聲氣。”
“哦?”我冇有他高,實在是勾不到那杯子,隻得作罷,垂了手複坐上那鞦韆,“這鞦韆甚好,你既是送了我,我便也不會怪你,幼年浮滑,總會做得些錯事,嗯,我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