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綠羽看了好久,主子都冇有感遭到,一向皺著眉頭,主子你做了惡夢?”他停下來,伸手過來,卻又徒然放下,“唉……綠羽冇法幫主子擦汗,你看,都滿頭的汗呢!”
我咬咬牙:“嗯,你家鬼帝真是會辦事兒!”
鬼域黑道邊,當真立了兩小我,一個是騷裡騷包的桃止,另有一個,天然是那方纔覺醒的連姒。
“哎呦!”他裝模作樣捂著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昨個孟姑不是氣著嗎,說本身老了,乾不動煉湯這活兒了,叫著要歸去天界過自個的安生日子。”
“你少廢話,連姒可不是你想的普通女人。”我不睬他,隻問,“本日如何了這是?”
“那這幽魂可如何辦?”
我抽了抽嘴角,對跟上的綠羽說:“連姒莫不是瘋了?”
“各位各位,排好了排好了啊,哎你這小子!哭甚麼哭!死都死了,有甚麼好哭的!”桃止踢了踢前邊鎖著鏈的一個男魂。
桃止一個勁點頭,我敲上他的腦瓜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如何不見桃止?”
“連姒!綠羽!”我吼了一聲,他們兩個看過來,那一隊的幽魂也看過來,我咳了咳,咬牙切齒道,“都給本君歸去!出來做甚麼丟人現眼的事!”
“主子……”我一轉頭,便見綠羽顫著雙唇,“綠羽委曲……”
我下了床,看了看床頭燃著的香爐:“還不是因為你私行來我屋子裡,我這爐子恐是怕我冷了,兀自升了溫,才惹得我一身的汗氣。”
丟下他,我往外間去,正見蟲召給幺火端了新製的花茶,蹲著看幺火一口一口地品,幺火點頭了,他便收好了記下來,再予她另一杯。
“忍著。”
許是本日有些疲累,經驗完他們,我便睡了疇昔。夢裡是一片花海,我踏上那片殘暴,遠處的地平線上露著一枚蛋黃似的落日,雲彩都染上一層色采,往我這邊飄來,近了,更近了,那竟是一條赤紅的火線!眨眼便已經灼燒了這整片花地,我聽到花仙兒們的哭喊,看到六合一片渾沌,而我,我站在那邊,竟然感覺稱心非常。那火焰灼燒了我的腳,我卻不感覺疼痛,隻想在這火海裡赤足奔馳。身後有人叫我,我回過甚去,那人一身青衫,對我伸脫手來,他與我說:“跟我走……”我不想去抓他的手,我感覺如此,也很好。他卻很焦急,欺身上來,一把摟住了我,帶我升至空中,我背靠著他,卻看不清他,他的發拂上我的肩,與我披亂的發絞成一團,我伸手想去解開,他卻執了我的手,不允我去做。天涯有鋒利的鳥鳴,突破天涯,我扭過甚去,卻不想竟這般生生從身先人的懷中離開,直直向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