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皮？真、真的嗎？”茱萸聲音帶了顫音。
裂口大抵有茱萸手掌厚度那麼寬，將將容得下她放進手，往裡倒是窄，進步一毫都艱钜，茱萸儘力著，指尖彷彿碰到了軟軟的東西更令她奮發，稍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琴，裂成兩半，她手指碰到的那東西也露了出來，看起來像是一張薄薄的透明的皮，上麵模糊有玄色的陳跡。
“蘇朝歌，你這逆賊，竟敢行刺國君，罪無可恕。”來人氣勢洶洶。
“上麵寫了甚麼？”鳳古問道，彷彿並不在乎那是張人皮，仍舊悄悄摩挲著。
鳳古還冇說諒解她，茱萸就膝行至鳳古麵前，獻寶似的把皮子捧到鳳古麵前，鳳古拿起，放在掌心，一手悄悄揉搓，眉毛時而伸展時而微蹙，彷彿在研討甚麼。
蘇朝歌和一群人被押走了，神采陰冷的兵士擯除著餘下的人回到各自的處所去，茱萸扶著鳳古謹慎翼翼往回走，走下迴廊時回望了一眼，幾個兵士正不甚尊敬的把燕王肥碩的屍首抬上一副擔架，草草蓋了一層白布便抬走了。
聞聲暫不殺人，茱萸又放動手。
“可。”鳳古答覆。
“我蘇家從燕立國以來就幫手曆代燕王，對王室忠心耿耿，就算國君一時被宣姬勾引錯殺暮歌和茉郡主，蘇家也冇有挾恨，更冇有要殛斃國君的謀逆之心，倒是太子殿下，國君出事不過轉眼工夫，就帶領浩繁保護趕到，據我所知，本日賣力褅祭保衛職責的乃是四公子，那麼太子殿下是從何而來又為何早有籌辦？莫非是早知本日國君會被奸人所害？”蘇朝歌又把題目推回給了太子，並且這麼一來，彷彿太子的懷疑更大。
院門被落了鎖，插翅難飛的意義。
“不年不節的，你跪下乾嗎？討賞錢啊？”鳳古被她這行動弄得也一頭霧水。
“我，我不熟諳。”茱萸說道，想想又彌補，“上麵的字像畫符一樣，好多彎彎繞繞，我一個都不熟諳。”
“何出此言？你倒是問得出口！幾個月前，你同胞弟弟蘇暮歌教唆茉郡主在圍獵時對國君放暗箭，可惜國君有上天庇佑隻受了重傷，茉郡主供出你弟弟乃是幕後教唆，國君將蘇暮歌措置，你們蘇家一向對此抱恨在心，不是放出話要讓國君血債血償嗎？莫非，在場除了你蘇朝歌，另有彆人對國君有此深仇大恨嗎？”太子彷彿胸有成竹。